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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关某醒了之后,已经隐隐有所觉,但是当时魂体受损,并没全部恢复,故也没深思,后其魂莲初成,竟又是释家的道义,我心警觉,从此宁愿日夜耗费精元,遮盖我两人气机。又过了几年的时间,脉络渐明,才慢慢推算到此等缘由。”如果凌朗此时在的话,他就终于知道为什么关公圣魂会恢复得那么慢。这么些年了,竟然连标志性的偃月刀和赤兔马,都没能完全具象出来。
“这个白某却是知觉,我开始还以为你只是为了保护凌小友,或者不想自身过于的惊骇世俗。却原来有如此深的考衡。”
“亦非无此考虑。说到这里,关某却还要和武安君表一番歉意。”说着说着,关公圣魂突然抱拳作了一揖。
白起军魂看了,忍不住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,他自然知道歉意从哪里。这是当初关公圣魂有意鼓动,让自己欠下了凌朗的一份恩情,然后化身入莲守护。如果单纯的守护一个普通人百年,那应该是抵过了的,不过现在好像陷入了别人的“圣”道相争中来,那就见仁见智了。
关公圣魂立定身影,飘到空中,看着下方终于汇合了的男女,继续说道:“武安君却也无须过虑,此子也不过是别人随手布下的一着闲棋,关某又作了一番手段,目前谅也无妨。倒是前些日,那龙姓小辈透露之事,我想武安君也已经知道,此事牵涉甚大。”关公圣魂停顿了一下,这才接着坚定地说道:“虽说是闲棋,但关某又岂是甘作别人棋子之人?”
白起军魂也是狠“人”一个,虽说被小小的摆了一道,沉睡两千年之后,又感觉人物两非,旧梦何寻,性情平和了许多。但绝非怕事之辈,听了关公圣魂的言语,也飘到他的身旁说:“大丈夫自当如此。”
关公圣魂早已了解白起军魂的处世态度,也没觉得惊奇,看着正要走进镇海楼里的凌朗说:“此子亦是可怜之人,普通人虽有那挣扎之苦,但毕竟都为己身。而他被人作了棋子,随意摆弄不自知。吾等虽名为守护,却何尝不是利用之?可叹,竟只欲随波逐流皆不能得。”
但白起军魂却笑了笑,说出了他不同的观点:“这个白某倒不甚赞同,虽说那命程篡改,亦可能已经在他人之算里。但我观其魂体,虽近释家之义,但其心赤,所持礼信,倒接近儒家所为。而君候又常告诫其当以意念为重,如此以往,变化之大,是否能脱身居中,成那执棋之人,尚难说定。”
“只是此子过于惫懒。”关公圣魂听了也是捋须微笑,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不满。
“过犹不及。”白起军魂又微笑摇了摇头。
“亦是。”这次关公圣魂深以为然。
竟然作为闲棋,本就是可有可无的随手轻谈,自然不会太过的关注,却因此反而能得一线摆脱之机。何况人屠白起生前,睥睨天下,纵横激荡,竟然他参与了其中来,应该也算异数,当年他敢踏破人世,那今后斗一斗天,又有何惧?
作为花城的博物馆,自然藏品不会少。
凌朗先是去看了镇海楼西侧的碑廊和古炮。但对一楼的花城地理模型与古城市示意图,凌朗兴致不大,略略地看了一眼,就跑上了二楼。
花城博物馆的陈列方式,基本是按年代分布的。二楼是新石器、秦汉、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的历史文物,主要是青铜器、陶瓷器、竹木漆器之类,凌朗看得最是用心,几乎是一件件地去细细了解。
三楼则是陈列大隋、大唐、大宋、蒙元、大明时期的物件,以书画、玉石器、丝织印染为主,凌朗看得亦是甚为仔细,心中大觉得不虚此行。
但到上了四楼,进门一看到那种顶戴花翎的帽子,他皱了皱眉头,就马上退了出来,直接选择跳过不看。
五楼则大多数花城近代的历史资料,这些东西平日看书,也多有接触,没有太多的新鲜感,但是凌朗还是耐着性子,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。
基本看完出来,到了博物馆前面的坪地上,已经是下午五点。这一看就是看了三个多钟头,就连凌朗自己都觉得腿微微酸痛。
看见时间不早,天色虽然还没晚,但是凌朗觉得差不多可以回望龙居了,所以他侧头对袁源说。
“我们去吃点东西,然后就上山去吧。如果你觉得麻烦,你告诉我路线,我自己回去就好。”
但是袁源似乎有别的想法,又开始眯着她那双弯月般的眼界,笑着说。
“不如我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