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零露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,男女之间授受不亲的思想,在她这里没有太大的概念,而且她是修道之人,对儒家的那套思想,也不怎么尊崇。
听了刘秀的话,她好奇地问道:“我们还会回来?”
刘秀说道:“以后总有路过冢岭山的时候,可以回来看看,小住几日。”
辛零露想了想,点点头,拉着刘秀的手,迈步向前走去。
刘秀和辛零露走在前面,大花、二毛、黑毛三头虎豹跟在后面。两个人,三头猛兽,走在美丽如画的山谷当中,倒是出奇的和谐。这座山谷,并非死谷,有一个出口,只不过出口很狭窄,位置也很隐秘,其中还长满了草藤和花草,冷眼看去,仿佛是一条死路。如果没有辛零露在旁,刘秀会直接拔剑
,砍断草藤走出去,不过因为辛零露讨厌赤霄剑的戾气,刘秀便放弃了拔剑,跟着大花、二毛、黑毛,从草藤的缝隙中钻了出去。
到了谷外,刘秀分不清楚东西南北,辛零露和大花、二毛、黑毛,对于冢岭山的环境很熟悉,尤其是二毛,显得非常雀跃,一直走在前面。
经过这些天的接触,刘秀对大花、二毛、黑毛的性情也有所了解。
大花在辛零露面前,的确很温顺,而在辛零露的背后,则是阴冷凶狠,即便它不表现出攻击的姿态,只是冷冰冰的盯着人,都让人有不寒而栗之感。
二毛的性子比较欢脱,好奇心重,对小竹屋的栅栏似乎很有怨念,有事没事的就爱用脑袋去顶去撞,弄坏了,自然免不了受到辛零露的责怪。
黑毛的性子则是老成稳重,而且十分的高傲,对周遭的人和事物,常常表现出漠不关心的姿态。
另外,刘秀感觉大花、二毛、黑毛的确都很有灵性,或许是被辛零露从小养到大的关系,开了灵智。
他们在山林中走了有大半天的光景,等到天近傍晚的时候,终于走出山林,来到冢岭山的官道上。
上了官道,二毛显得越发兴奋、雀跃,向前奔跑了一段,回头看看被甩在后面的刘秀和辛零露,见两人都没有叫住它的意思,二毛更是放开胆子,向前飞奔。
大花是寸步不离辛零露的左右,黑毛则比较随意,时而走在前,时而走在后,时而还爬上树,高傲地站着树枝上,眺望远方。
他们正往前走着,忽听前方传来阵阵的喊喝之声。辛零露愣了一下,脸色顿是一变,急声说道:“不好!一定是二毛出事了!”
说着话,她拉着刘秀,向前急行。刘秀安慰道:“别急,二毛很聪明,它懂得如何自保!”
两人向前走出百余米,转过一个弯路,举目一瞧,只见前方有一队官兵,此时人们皆是如临大敌,一手持矛,一手持盾,大呼小叫。
二毛就站在官兵们的对面,来回走动,时不时虎躯一震,发出嗷的一声虎啸,虎爪在地面划动时,能看到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划痕。
官兵们人数不少,但也被吓得连连后退。
“放箭!放箭射死这畜生!”带队的队长尖声叫道。
未等官兵放箭,刘秀大声喊喝道:“住手!”
官兵中的箭手都已经捻弓搭箭了,听闻突如其来的喊声,下意识地把弓箭向下放了放。
人们寻声望去,只见前方行来一男一女两个人,这倒没什么,恐怖的是,在这一男一女的背后,还跟着一头大老虎和一头大黑豹。
随着刘秀和辛零露的走进,官兵们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。
二毛则是跑回到刘秀和辛零露的近前,在她俩的身边打转。刘秀弯下腰身,揉了揉二毛的头顶,然后向对面的官兵走去。
“你……你们是何人?”官兵们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这么大的一头老虎,他竟然还敢去摸它的头,而那头老虎也十分古怪,竟然还真让他摸。
带头的队长看着走过来的刘秀,颤声问道。
“你们是郡军还是京师军?”刘秀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,而是反问道。
“我等是弘农郡军!”队长大声说道。
“哦!”刘秀点点头,问道:“立刻带我去京师军的大营。”
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
“刘秀!”
“啊?”郡军队长以及手下的官兵,皆露出难以置信之色。这……这妖人竟是陛下?刘秀敢摸老虎的头,老虎还不咬他,在官兵们眼中,刘秀就是个妖人。
“我再说一次,我是刘秀,你等立刻带我去京师军大营。”说着话,刘秀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,在郡军队长的面前晃了晃。玉佩上面雕刻着镂空的麒麟。
其实刘秀的信物,也就朝中大臣、羽林虎贲以及五校军能认识,像郡军,给他们看也是白看。
那名郡军队长虽不认识刘秀的信物,但也能看出这块玉佩质地绝佳,绝非凡品。对于这位自称是刘秀的青年,他也无从判断真伪,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。刘秀说道:“你不相信我的身份也没关系,只要带我到京师军大营,我的身份自见分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