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话,既像是在拒绝溪澈影,又像是在警告他自己,绝对不能做出这般举动,否则,自己就成了家贼,这些年,大王待他可不薄啊!
溪澈影耸耸肩,说道:“这条明路,我已经指给子密先生了,子密先生若是不同意,我也不会勉强,偌大的王府,苍头数十上百,终究是有人愿意这么做的。”子密闻言,脸色顿变,刚要斥责溪澈影,后者继续说道:“想来,子密先生以后再想进聆音阁,可就难上加难了,单凭子密先生每月领的那点钱,恐怕攒上一年也不够去聆
音阁一次的吧。”听闻这话,子密的脸色又是一变。溪澈影乐呵呵地说道:“大王的金银珠宝,不计其数,这辈子,下辈子,下下辈子,恐怕十几辈子都花不完,而你,子密先生,为大王拼
死拼活的卖命,又得到了些什么?”
“子密先生回去好好想想我说的这些话吧!”
子密离开珍宝阁,脑海中一直在回响着溪澈影的话。
是啊,自己为大王拼死拼活的卖命,大王过着锦衣玉食,妻妾成群的日子,可自己呢?想去和心爱的女子见上一面都难如登天,这不公平,这太不公平了!
精通媚术的人,基本都是心理战的高手,她们极善于抓住人心理上的弱点,然后集中火力攻击这一点。
溪澈影和子密会见的时间并不长,但她的三言两语,却成功勾起了子密心底里的欲望,也激发起他心中的不忿。
别看子密只是个家奴,但在王府里还是很有地位的,他属于彭宠的亲信,深得彭宠的信任,王府的很多地方,都归他打理,他若想私藏起什么东西,很难让人发现。接下来的几日,子密可谓是饱受内心的煎熬,他想按照溪澈影的话去做,偷拿几件宝玉,但自己良心的那一关又过不去,有几次他都把玉器塞入自己的袖子里,但到最后
他又拿出来放回到了原位。
如果没有生财之道,即便会有阵痛期,但时间一久,他也就渐渐不去想那位让他朝思暮想的香玉姑娘了。
可问题是,溪澈影偏偏给他指了一条生财之道,而且对他来说,走上这条道并不难,其中也没有多大的风险。
足足过了四天,子密终于无法再忍受这种煎熬,从王府当中,偷偷拿走了一只玉如意和一只玉镯子。
玉如意和玉镯子的质地都很一般,谈不上有多贵重,放置在王府里,也只是些落灰的物件,无论彭宠还是他的妻妾,都不会多看上一眼。
拿走这两样东西,子密的心理负担会相对小一些,毕竟对于大王来说,这都是无用之物嘛。
这日,他又找到出王府的机会,便偷偷带上玉如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