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吴汉只带着二十骑来到蓟城,苗曾压根就没把吴汉放在眼里,他带着一干随从和护卫,从蓟城里出来。
吴汉一行人就在城门外,苗曾大咧咧地走上前去,先是上下打量吴汉一番。吴汉的形象非常好,也可以说非常具有迷惑性。
如果单看外表的话,吴汉就是个万里挑一的美男子,气质出众的贵公子。
面如冠玉,目若朗星,鼻如悬胆,唇红齿白,身材修长,体型匀称,风度翩翩,玉树临风。即便是男人见了他,都会忍不住多看上几眼。
可吴汉的内在和外在是截然相反的。刘秀为人仁善,麾下的众将大多也不是残暴之人,而吴汉当属众人中的异类。
刘秀军的将领中,很少有人敢做屠城这种事,但吴汉却做过好几次,这也是吴汉最被后世诟病的地方。
看到刘秀派来的只是这么一个小白脸,苗曾心中顿生轻视之意,向吴汉身后看,果然只有二十骑,不多不少。
苗曾心中嗤笑,态度傲慢地问道:“我乃幽州牧苗曾!你是吴汉?”
吴汉朗声说道:“在下乃萧王帐下偏将军,吴汉吴子颜!”
苗曾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,似笑非笑地看着吴汉,问道:“你是封萧王之命而来?”
“正是!”
“萧王派你来蓟城,所为何事?”
吴汉说道:“冀州匪患,日渐猖獗,且贼军兵力众多,大王望苗州牧能集结幽州兵马,出兵援助冀州!”
“哦?”苗曾不以为然地说道:“你回去禀报萧王,下官初到幽州赴任,诸事不通,现无力召集幽州兵马。”
吴汉眯了眯眼睛,问道:“我有带来大王手谕,苗州牧可是要抗令不遵?”
苗曾哈哈大笑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萧王的命令,还落不到我苗曾的头上,你回去转告萧王,只命令我幽州牧做事的,只有陛下!”
吴汉点了点头,伸手入怀,从怀里掏出一块纯铜打造的萧王令牌,振声说道:“萧王令在此,命苗州牧速速召集幽州兵马,出兵冀州!”
苗曾差点气乐了,用眼角余光睨着吴汉,以及他手中的萧王令牌,好像在说,你吴汉是听不懂人话吗?萧王无权命令他,能命令他的,只有天子!
吴汉好像没看懂苗曾的意思,将手中的令牌再次向前凑了凑,与苗曾的距离之近,都快贴到他的脸上了。
苗曾下意识地倒退一步,勃然大怒,厉声喝道:“吴汉,竖子无礼!我再对你说一次,能命令我苗曾的,只有天子,萧王之令,苗曾恕难从命!”
吴汉点点头,将手中的令牌放下,问道:“这么说来,苗州牧是执意要违抗萧王之命了?”
苗曾笑了,轻蔑地说道:“天下初定,王公贵胄,不知凡几,倘若王公之命,曾都要遵从,那曾在幽州岂不忙死了?”
他说这话,是暗指刘秀没有自知之明,他区区一个空头衔的萧王,又有什么资格来命令自己?
再者说,他不知道自己这个萧王是怎么得来的吗?那只是陛下用于安抚他的。
吴汉低头,看着自己手中的令牌,说道:“看来,在苗州牧眼中,这萧王的令牌,一文不值。”
苗曾咯咯咯地笑出声来,向前探着脑袋,问道:“难道,吴将军只是刚刚才领会到?”究竟是你傻,还是刘秀傻?你们是真傻,还是在和我装傻?
就在苗曾笑个不停的时候,吴汉缓缓抬起手中的令牌,高举到空中,苗曾还没反应过来呢,吴汉已一令牌狠狠砸在苗曾的头上。
啪!
令牌可是纯铜打造而成,放在手里掂一掂,起码得有数斤之重,加上吴汉力大,这一令牌结结实实地砸在苗曾的脑门上,随着一声脆响,当场便把苗曾砸倒在地。
顷刻之间,苗曾的脑门血流如注。
苗曾躺在地上,两眼瞪得又大又圆,但却没有焦距,脸上的表情也充满着茫然,此时他的大脑都被砸得一片空白。
此情此景,让苗曾手下的随从、护卫惊呆了,也让城头上的军兵们看傻了,即便吴汉带来的二十名手下,也是一个个目瞪口呆。
吴汉用令牌将苗曾砸倒在地后,不依不饶,弯下腰身,抡起膀子,挥着令牌,一下接着一下的在苗曾的脑袋上连砸。
“大王令,你敢不从,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!”
“你苗曾区区一州牧,竟敢公然违抗大王之命,你该当何罪?你他娘的该当何罪?”
吴汉一边说着、骂着,一边用令牌猛砸苗曾的脑袋,啪啪啪的声响,不绝于耳,血珠子顺着苗曾的脑袋,四处飞溅,在吴汉的脸颊上留下一片片的红斑。
只眨眼的工夫,苗曾的脑袋就变成了血葫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