凶恶汉子刀劈付谌。
双方刚一照面,凶恶汉子便一刀削掉了付谌的脑袋。在后观望的易谆、谢盛、李应三人看得真切,脸色瞬间大变,异口同声地惊呼道:“是反军!是反军来袭!”
谢盛和李应还想指挥手下县兵,重新排兵布阵,抵御来袭的骑兵,但是已经来不及了。
骑兵的速度太快,根本不给他们重新布阵的机会。尤其是为首的凶恶大汉,更是一马当先地杀入官兵当中。
他催马向前直冲,所过之处,都升起一长面血雾,周围的官兵要么是脑袋被削掉,要么是被拦腰斩成两截。
官兵们吓得纷纷向两旁闪躲,他们让过凶恶大汉,但却让不开随后跟进上来,展开骑兵冲阵的骑兵队。
骑兵们手持长矛,冲入人群中的同时,手中的长矛借着战马的冲击力,顺势刺出,挡在前面的兵卒,简直像纸糊的一样,被直接贯穿了胸膛,甚至身体都倒飞了出去。
长矛刺穿敌人身躯后,骑兵也不减速拔矛,而是直接弃掉长矛,抽出肋下的环首刀,边继续催马向前冲锋,边挥刀劈砍周围的敌兵。
倒在骑兵长矛和刀锋下的军兵数量已然不少,但被战马撞死、踩死的军兵数量更多。
战场上,只见一大面的骑兵奔驰过来,其场面真如同排山倒海一般,根本不是人力所能与之抗衡。
谢盛满头满脸的冷汗,侧头大喊道:“骑兵迎敌!骑兵速速随我迎敌!”
经过一昼夜的攻城,谢盛麾下的两百骑兵,已只剩下几十骑,在上千之众的骑兵大队面前,他们这几十骑,如沧海一粟。
但谢盛的命令传达下来,数十名县骑兵竟无一人退缩,人们齐齐催马,跟随着谢盛向来袭的骑兵队冲杀过去。
他们还没到骑兵队的近前,从骑兵队当中先冲出一骑,这人一身的银盔银甲,背披白色的大氅,胯下白马,手持一把镔铁点钢枪。
谢盛见到有敌将迎战,他下意识地喝道:“来者通名!”
“柱天都部,铫期!”随着话音,白袍汉子已与谢盛接触到一起。谢盛在马上所用的武器是一把长戟,他抢先出戟,直取铫期的胸膛。
后者将点钢枪外外一挑,当啷,长戟被挡开,谢盛都来不及收戟,铫期接踵而至的一枪直接捅在谢盛的胸膛。
噗!谢盛胯下的黑马哒哒哒地奔跑了过去,而谢盛自己,则被铫期的这一枪捅得倒飞了出去,噗通一声摔落在地,脑袋向上抬了抬,哇的一声喷出口血水,然后躺在地上不动
了。跟随谢盛冲阵的数十骑兵见状,肝胆欲裂,人们纷纷嘶吼一声,向铫期狂奔过来。铫期不退反进,迎向对手,手中的镔铁点钢枪在空中挽出三朵炫目的枪花,三名冲到他
近前的县骑兵纷纷惨叫着摔下战马。
铫期的枪法,称得上是顶尖级的,没有任何的虚招、花招,就是一个字,快。
与他对战,明明看到他一枪向自己刺过来,但就是闪躲不开,也抵挡不住,只能眼睁睁看着点钢枪刺入自己的身体。付谌和谢盛的相继阵亡,把易谆、李应以及下面的兵卒们吓得浑身汗毛竖立。李应脸色惨白,冲着手下的兵卒们大声喊喝道:“撤退!山都县县兵,听我号令,全体撤退—
—”在他连声叫嚷的同时,一名浑身是血的大汉从县兵当中冲杀出来,直奔李应而去。李应定睛一看,这位冲向自己的敌将,正是刀劈付谌的凶恶大汉。他暗暗咧嘴,哪里敢
战,拨马就跑。李应的骑术谈不上有多高明,但他的坐骑当真是一匹宝马,此马通体墨黑,体型健硕,和寻常的战马站到一起,高出一截,也壮得出奇,就连马腿,都比寻常的战马粗上
一大圈,此马有名,乌骓!凶恶大汉正是马武,马武是马上战将,骑术绝对称得上一等一,他胯下的枣红马也算是一匹良马,但马武使出吃奶的力气,就是追不上李应,双人之间的距离反而还越来
越大。
“他娘的!”马武气急败坏地大骂一声,用九耳八环刀的刀面,死命地拍打马臀,枣红马吃痛,速度已发挥到极致,奈何还是拉不近两人的距离。
就在李应以为自己快要甩掉马武的时候,突然之间,从空中飞速坠下一箭,不偏不倚,正中李应的后腰。
噗!
“啊——”骑在马上的李应惨叫一声,身子向外一歪,从乌骓马上直接翻滚了下来。
马武眼睛顿是一亮,催马冲了过去,他压根就没管中箭坠马的李应,而是直奔失去了主人的乌骓马冲了过去。
战场上,战马的命比人命值钱,而像乌骓这样的名马,更是千金难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