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斗志昂扬,皆有出战的决心,刘縯自然很高兴,他略微想了想,点头应道:“好!此战,刘稷为统帅,邓奉为副帅,率军三千,进取新野!”刘秀眼珠转了转,说道:“大将军,我以为还应派再出两路兵马,佯攻朝阳和湖阳。其一,可迷惑敌军,更好的掩护稷哥一部的偷袭,其二,可以分担稷哥一部的压力,就
算到了新野,进攻受阻,朝阳和湖阳两县的县兵也无法立刻去往新野增援。”还没等刘縯说话,刘涌哼笑出声,说道:“我方的兵力,总共才六千来人,分出三千,偷袭新野,剩下的三千来人,又要分守蔡阳、邓县、襄乡、童陵四地,哪里还有多余
的兵力去进攻朝阳和湖阳?”
刘秀一笑,说道:“正因为我军没有足够的兵力去打朝阳、湖阳,所以我才说去佯攻,做出我军要主攻朝阳和湖阳的假象。”
“即便是佯攻,也需要调动大量的兵力,可这些兵力又从哪里来?”
“可临时征召四县的流民。”
“临时征召流民?流民能打仗吗?只怕是一见到官兵的影子,他们就先被吓跑了吧?”
“我已经说过了,我们只需做出佯攻的假象,其目的不是要和朝阳、湖阳的县兵真刀真枪的打,只需吸引他们的注意力,将其拖在朝阳和湖阳境内,无法驰援新野就好。”刘涌还要继续唱反调,刘谨都看不过眼了,他清了清喉咙,说道:“父亲,我以为文叔之计可行!”刘谨被刘秀罚了两百鞭子,差点没被抽死,他心里对刘秀并非没有怨言
,不过此时他也不得不承认刘秀借用流民的这个主意不错,在很大程度上的确能起到迷惑朝阳、湖阳两地县兵的效果。
见自己的儿子都站出来支持刘秀,刘涌脸色难看,狠狠瞪了刘谨一眼,气呼呼地不再说话。
刘縯说道:“好了,就按照阿秀的主意办!用临时征召的流民,佯攻朝阳和湖阳两县,刘稷和邓奉,率我军主力,主攻新野!”
稍顿,他说道:“至于佯攻朝阳的任务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刘秀主攻请缨,说道:“大将军,我可从邓县召集流民,佯攻朝阳!”
刘縯沉思了一会,点点头,说道:“准!”
他话音刚落,李轶拱手说道:“大将军,属下愿从襄乡召集流民,佯攻湖阳。”
“准!”
事情被迅速敲定了下来,柱天都部将接下来的目标锁定在了新野身上。
南阳郡有两个中心,一个是郡城,另一个就是新野,能否攻占新野,对柱天都部而言,至关重要。
一旦打下了新野,柱天都部等于控制了南阳郡的南部,为下一步进攻宛城乃至郡城,都打下了良好的基础。
其他人的战前筹备,暂且不表,且说刘秀。当天,他便动身赶往邓县。
刘秀的部下,目前基本都留在邓县,包括邓禹、严光、盖延、冯异、傅俊等等。随刘秀一同去往邓县的是朱祐。
长话短说,刘秀和朱祐日夜兼程,第二天下午,终于抵达邓县。
到了邓县之后,刘秀立刻召集众人,商议军务。
与会之人,出了邓禹、严光等人外,还有县令王崇以及刚被升为校尉的赵英。
对于众人,刘秀没有任何的隐瞒,将己方制定的战术,全盘托出,最后他说道:“我负责佯攻朝阳,此战,我需征集一千到两千的流民。”
王崇和赵英对视一眼,前者说道:“将军,召集两千的流民并不难,县衙也有足够的钱粮来召集这些流民,只是……”说着话,他看了一眼赵英。
赵英接话道:“朝阳县令易谆,县尉谢盛,皆非等闲之辈!将军带流民佯攻朝阳,只怕是……凶险万分啊!”邓县和朝阳相邻,两县的县令、县尉自然都很熟悉。易谆饱读诗书,才学出众,而谢盛又是位善于用兵、骁勇善战的武官,这两人一文一武,配合默契,王崇和赵英都觉
得刘秀带流民进入朝阳,做出佯攻的姿态,过于冒险。他二人甚至都担心刘秀刚‘率军’进入朝阳,易谆和谢盛就有可能主动来迎战,流民一旦遇见官兵,立刻就会原形毕露,吓得落荒而逃,剩下刘秀,岂不成了人家的俎上鱼肉
,待宰之羔羊。
邓禹和严光等人也是眉头紧锁,表情凝重,认为刘秀带着流民声张虚势的去佯攻朝阳,的确凶险万分。
朝阳本身就不是个小县,县兵众多,再加上这段时间的兵力扩充,估计目前朝阳的兵力起码在两三千人左右。人家不出城迎战也就罢了,一旦出城迎战,后果不堪设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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