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我和赵虎在饭店门口的时候就聊过,今天这场谈判,能和就和,不能和就干。
在自己的地盘上,还能叫人给欺负了?
什么叫不能和呢,就是对方提出的条件太苛刻。
板儿哥提出的这四个条件,显然已经达到了这个标准,所以我毫不犹豫地动手了。
论单挑,我真不一定是板儿哥的对手,而且他一向谨小慎微,常人一般很难偷袭到他。但是今天,一来他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,以为我们就是县城里的土包子,听到他的名字就吓得瑟瑟发抖了;二来他自以为身边这么多的兄弟,我们肯定不敢怎么样的。
所以我一出手,立刻一击而中。
“砰”的一声,玻璃渣子四溅,板儿哥的头被我开了个洞,啤酒沫子混着鲜血一起流淌下来。
包间里面,谁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变化,一时间所有人都傻眼了。
但这还不算完。
这瓶啤酒刚爆下去,赵虎就飞起一脚,朝着板儿哥的腰踹去,直接把板儿哥踹得滚出去五六米远。我和赵虎合作多少回了,这点默契还是有的,他的一个眼神,我的一个动作,就都知道对方要干什么。
我心疼程依依,他心疼钱。
赵虎不在乎钱,但要让他出钱,那可不行。
所以只能打了。
板儿哥果然挺耐打的,挨了我一酒瓶,又挨了赵虎一脚,竟然还能爬得起来,他的眼睛都红了,哇啦啦地叫着:“给我打、打!”
四周的西装男子纷纷摸出家伙,朝着我们冲了上来。
我和赵虎立刻各施手段,和周围的人打了起来。
这种场面颇为眼熟,当初二叔和赵王爷去找吴老邪、宋大鲵谈判,似乎就是这么混乱。现在,老一辈的人退休了,轮到我和赵虎联手作战了。包间里面彻底乱了起来,程依依也跟着动手,举手投足之间放翻几个汉子,来到我的身前着急地说:“怎么打起来了,不是要和的吗?”
我说:“打就打了,没有那么多的理由!”
“那叶良怎么办?”
“没事,我有我的办法!”
得到我肯定的回答,程依依也放心了,说道:“那行,我就放开打了啊!”
程依依冲到袁巧柔的身边,“啪啪啪”狠狠甩了几个耳光,直接把袁巧柔的鼻血都抽出来了。
包间里面一乱起来,袁巧柔就吓得不轻,拼命想往角落里躲,但还是没逃过程依依的魔爪。程依依本身就是张扬的性子,只是碍于现实才不得不低头,现在终于彻底爆发出来,那叫一个毫不留情、不留余地。
“你不是叫我滚出来吗,我现在出来啦!”
程依依抽了袁巧柔几个耳光,还嫌不够过瘾,又抓着她的头发,往桌角上狠狠地撞。
袁巧柔哇哇地哭着,她在程依依面前毫无还手之力,拼命捂着自己的脑袋大叫:“板儿叔,救我,救我!”
可惜她的板儿叔分身乏力,正被我和赵虎联手殴打。
板儿哥确实挺能打的,能在市里闯出字号的人当然有着两把刷子,但在我和赵虎的联手攻击之下同样没有还手之力。我估摸着,这家伙的战斗力和南霸天不相上下,赵虎一个人都能干翻他了,更何况还有个我。
我俩一起动手,把板儿哥揍得翻过来覆过去,几乎当球一样在地上踢,踹得他满脸是血。
即便如此,板儿哥也没屈服。
他捂着自己的脑袋,护着自己的裆部,不停大声叫着:“你们这群乡巴佬,给我等着”
我们提前埋伏在附近的兄弟也都冲了进来,对着板儿哥的人又踢又打,完全就是碾压。
在我们的地盘上,能不碾压?
包间里面一片大乱,砸碎、砸翻了不知多少东西,惨叫声和哀嚎声也此起彼伏、连绵不绝。
那群被袁巧柔拉来的高中同学也吓坏了,拼命地往外面跑,混乱之中,坐着轮椅的吴云峰被人撞倒,像条蛆一样在地上拱,根本爬不起来。李磊找到了他,又把他痛殴一顿,李磊的战斗力帮不上啥忙,只能拿吴云峰来出出气了。
不用多久,一场混战就宣告停止。
我们这边毫无悬念地大胜了,毕竟我们占据着极大的优势。
地上倒着一大群人,这些看似黑社会一样的西装男子,原来也没有多少高强的战斗力,无非就是时尚一点、好看一点而已。袁巧柔缩在角落,捂着自己的头哭哭啼啼,板儿哥也趴在地上,有气无力地说着:“行真他妈有种,有本事就弄死老子,不然你们肯定好过不了。”
不愧是坐过三次牢的男人,永远都是这么硬气。
我们当然没本事弄死他。
如果他是县里的人,我们就敢把他废了,能搞得定。但他是市里的,而且到他这个地位,和市局那边肯定也有关系,真要闹到那种地步,市局肯定不会放过我们,就是楚正明也插不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