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骗我我才要取消你的资格。”“
旧金山本来是真的要去的,那一家图库作为原告方提出和谈,也算见所未见了。这也是为什么你在网上还查不到我的消息。郝知恩,你有查吧?”郝
知恩用鞋尖碾着一颗小石子:“有,不多,一天也就查个十遍八遍吧。”金
天心满意足地轻笑,但该说的话还得说:“他们想对我得饶人处且饶人,将来大家好互相行个方便,可我却不想把对的改成错的,把错的改成对的,我觉得没这个必要。”至
此,郝知恩将满腔的问号通通改了惊叹。她
抬眼,巡视金天的黑色衬衫:“这么好看的一面,可惜不是穿给我看的。”
金天后退了一步,一只手闲闲地垂在身侧,另一只搭在胯上:“你喜欢‘斯文败类’这一款啊?早说啊。我以后只穿给你一个人看。”郝
知恩吞了口口水,一转念,又急他所急:“那葛老先生注资的事,还有没有的谈?”
“不知道。于公,我自然不会让他的钱白白打水漂,但就事论事,他盘子大,我这一粒米多我不多,少我不少。于私……要看葛漫了。”
郝知恩微微一侧头:“她就在你身后,大概有十五米……不对,十米的距离,有杀气。”
金天没回头:“我最坏的情况是做回光杆司令,一年,最多两年会在某种程度上被封杀。郝知恩,不怕你笑话,这是我第一次怕新人辈出,怕一旦淡出大家的视线,再也回不来。对了,我没房子的,以前总觉得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自由自在。至于钱,这一飞来横祸,过去几年就像是白白帮别人零存整取了。车有两辆,一共六个轮子,你都知道的。总之,你先了解了我最坏的情况,再决定要不要把她当情敌。”
“不当又怎样?”
“骂我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然后一个人走掉。”“
那当了又怎样?”“
这还用我教?”就
这样,郝知恩向前一步,一踮脚,用双臂紧紧搂住了金天的脖子,就差整个人吊上去了:“哎,不是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是我鬼迷心窍了。”
对这个二十八岁的男人,郝知恩不是一见钟情。
“一见”他的时候,她知道她此生将大有所为,却也觉得在个人感情上……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。对此,她没什么遗憾的。她觉得她拥有过了一场冒着粉红色泡泡的初恋,也从一段渐渐像是沙尘暴的婚姻中死里逃生了,值了。个
人感情?那
本身就是可遇不可求的童话,若是再算上现实抽来的耳光,索性想都不要想。
退一步说,就算真有谁骑着白马来了,她又哪来的时间和他天涯海角?
总之,金天不是童话里的王子,更不是现实中的楷模,若真能跳出来,她郝知恩身边有大把比他更有光环的,或是比他更和她互惠互利的人选。
关键是……跳不出来。他
真的是个胡来的人,三番五次将她从她既定的轨迹中拖出来。他一针见血地批判她的价值观,到头来,却乖乖认同了她的一个“拼”字。她想将他当个毛头小子,说来也是自欺欺人,无奈,他想的却比她更多,更长远,更万事俱备,以至于他们的这一段感情在一年后的今天才温吞吞地拉开了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