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啊?”葛漫指的是刚刚和金天通话的人。金
天一笔带过:“你不认识。”
“我还以为是咱妈。”
“倒是你,每天都跟家里报平安了吗?”“
我跟我爸早有默契了,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。”
金天点点头,就要回帐篷:“睡去吧,咱鲲哥就交给我,我这就丢他喂狼去。”葛
漫一把挽住金天的胳膊:“这山上有狼?”金
天把胳膊抽回来:“对了,等回去我介绍我女朋友给你们认识。”
葛漫又打了个哈欠,踢踢踏踏地回了帐篷。她知道金天是说瞎话不打草稿。至于金天,自己更知道。但在说瞎话的同时,金天也差点自己把自己带偏了,或许……他也是时候谈场恋爱了?在像这样一个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夜晚,能有个人说说话,该有多好。大
年初二。郝
知恩和赵士达的“团圆”比预定的大年初三早了一天,因为郝知恩的姥姥被送进了医院。
这两年,老人家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,腿脚、视力、食欲,一窝蜂地退化,去年还查出了肿瘤。医院的意思是不必追究良性恶性了,反正,就算是恶性,也不能治了,白白受罪。所以,郝知恩和赵士达离婚的事儿,一直瞒着老人家。
谁让赵士达是老人家心目中的最佳外孙女婿呢?才
走出病房,郝知恩眼泪刷地就下来了。活
到今天,郝知恩的泪点说不上来是高是低,而是分事儿。再大的难处,和再美的爱情,她多半也就是一声叹息。但一涉及到老人和孩子,哪怕是八竿子打不着的,她一扭脸便泪如雨下。更
何况,是将她带大的老人。赵
士达掏遍了口袋,掏出一小沓卫生纸,递给郝知恩:“把我扫地出门的时候,你都没说掉一滴眼泪。”郝
知恩气结:“你算哪根葱?”“
你没听姥姥说,你跟着我她就没什么不放心的,老人言你不能不听吧?”“
赵士达,你知道吗?你这种蔫儿有主意的男人最可恨了!”
这是郝知恩的肺腑之言。
赵士达一直以为,郝知恩和他离婚的导火索是他送她的那个定制相框,但实则不是。实
则,要从郝知恩验孕棒上的两条杠算起。生
孩子这件事,二人早在结婚前有言在先,要等经济实力雄厚一点再说。就算暂时不把留学的费用计算在内,至少,也要能上得起国际幼儿园。此外,从郝知恩产检到生产,再到孩子十八岁之前有个头疼脑热,别落得在哪一家乌烟瘴气的医院一挂挂到两百来号,光排队就得排上大半天。
反正一句话,私立医院要看得起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