零点整的嘉华大公馆,郝知恩一把将许歌声薅了过来:“你搞什么啊?”
许歌声耷拉着眼皮:“黄了。”
郝知恩倒抽一口冷气,上下打量许歌声:“黄……黄了?扫黄的那个黄?”
“去你的!”许歌声削了郝知恩一眼,“我是说,曹一逊他们公司黄了。”
到底是有所保留。
许歌声没说曹一逊是被人摆了一道,免得郝知恩笑话完了他们全家栽跟头,再笑话曹一逊缺心眼儿。果不其然,郝知恩夸张地哈了一声:“我说什么来着?许歌声,我说什么来着!男主外,女主内的结果无非两种,要么全家有上顿,没下顿,要么他喜新厌旧!”
许歌声脸色一阵青,一阵红:“我说你不幸灾乐祸就浑身难受是不是?”
郝知恩来气:“我怎么是幸灾乐祸呢?我这是忠言逆耳!事情发生前,我就给你扎了预防针,你不当回事儿。事情发生了,我不给你下猛药,难道抱着你哭哭啼啼吗?虚的我也会,我亲爱的朋友啊,不怕啊,哪里跌倒哪里爬,两害相权,全家没饭吃好歹还同舟共济,总好过他良心喂了狗喜新……”
猛地,郝知恩收声。
那高挑、时髦的,名叫庞南西的女孩子,她可还没忘。
凭借女人的第六感,她有九成九的把握,庞南西对曹一逊必有所图。在这个节骨眼儿上,曹一逊和庞南西等人蒸蒸日上的公司说黄就黄?她先不急着去探一探实情,也有理由怀疑曹一逊非但要抛弃妻子,会不会还要规避财产?
和曹一逊认识半辈子了,郝知恩不知道她是更了解他,还是更了解男人和“现实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