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忽然触地了,走运的是两人摔落的位置正好是附近小区的垃圾场,堆积如山的垃圾极大地缓冲了高层跌落的冲击力——虽不至死,却也跌得七荤八素。
“呸呸呸!”触地的位置居然有一大包用过的姨妈巾,眼瞅那白中带红,阵阵腥骚气味熏得韩墨一阵作呕:娘地嗅觉灵了也有坏处啊!
鲤鱼打挺般从垃圾堆上跳起,韩墨挥拳就砸向了那狙击手的鼻梁,本就因摔伤而难以起身的他疼得几乎背过气去。
“你大爷的,不是想要老子的命吗?”韩墨照着对方肚子就是一脚,把他踹得飞起,而后又重重落地。紧接着一个突进闪身在对方面前,眼底突然划过凄寒的杀机,韩墨照着这失去反击能力的狙击手抓了下去!
捏断他的肩骨,把这混蛋交给翟佳颐,以银狐的手段,总能让这些混蛋痛苦到自己被生下来。
可就在韩墨双手接触到对方身体的瞬间,又是一道刺眼的红外瞄准光射来!
枪又响了。
弹头笔直地射来,在接触狙击手的头颅之时发出啪得一声,很像骨折的脆响——紧接着一朵鲜艳的血花就在韩墨眼前炸开,就像一只西瓜被扔到高速行进的汽车上。
这个被打烂了脸的男人,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哼唧的声音,已经彻底失去了生命。开枪的是附近等待接应的血色毒蝎,没法带同伴走,就要送同伴一程。
雇佣军是不受日内瓦条约保护的,落入地方手中,结果要比任何战俘凄惨百倍。
有时候,死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好的解脱。
倒抽一口凉气,韩墨闪身寻找掩体躲藏,定了十数秒,冷冷夜风中似乎有个刺耳的引擎声,韩墨探头过去的时候,发现那是一辆逃走的白色面包车。
他知道子弹应该就是从那里射出来的,他们正在想方设法的杀死自己;而自己,同样不会对他们心慈手软。
这就是战争——其实战争,真的从未有一天远离。
桀骜的唇角,顿时出现了一抹近乎于苦涩的笑容。
看着那具还在不断抽搐的尸体,韩墨的双眉已全然拧在了一起:这个狙击手的位置,显然是预先埋伏好的,可是……自己跑来找范云杰是临时起意,就算是血色毒蝎再狡猾,也不太可能预先埋伏在这里等待干掉他。
那么,红蝎子的目标,难道是,那个蠢货?
一路上韩墨有太多疑点没想明白,既然他跟血色毒蝎一伙,为什么要来打地下拳;还有,如果真的是血色毒蝎派他去放窃听器,为什么要搞得那样声势浩大,甚至还惊动了警察?
韩墨猛地从短暂的失神中醒悟过来,娘地,这倒霉催的兴许根本就不是红蝎子的同伙,而是他们的目标!
想明白这道路的韩墨简直是发足狂奔回那个漆黑的小巷,见受伤的他还伏在地上,韩墨没好气地冲上去:“你这傻缺怎么还在这里?我们赶快离开这里!”
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