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除了银狐的执剑人欧阳穆,还有一个身穿黑制服的女人在。
差不多三十出头的她容貌平平,脸上的怒火倒是显而易见。
“首长,您看这是什么?”女人将一摞资料狠狠甩在欧阳穆的面前,“情况已很明了,不必调查了,这就是个无赖,十足的无赖!”
说着,开始添油加醋地描述韩墨的累累恶行,就好像军事法庭不把这家伙就地正法,就对不起华夏,对不起人民似得。
“哦……”办公桌后面的欧阳穆不时懒洋洋地点头,嘴里还叼着根品牌难辨的黑色烟卷。
这个面容懒怠的男人,正双腿交叠着放在桌上,不管是坐姿还是表情,都表现出一副极其不庄重的模样。
苏佩琳无语一笑:这女人是做什么的?欧阳穆厌烦她已经到了如此程度,是什么支撑着她这样没完没了的絮絮叨叨的?
显然欧阳穆注意到了走进门的苏佩琳,对着她略一颔首,才是将翘在办公桌上的脚收回来,正色对女人道:“江干事,韩墨的状况我大概清楚了。你也知道,银狐的小年轻们都是腥风血雨走来的,个顶个的刺儿头——这韩墨今儿犯浑,回头我治他!”
“首长,不是我不给您这个面子,”女人依旧不依不饶道,“说真的,这报告我没法写!要是随便那么一报,岂不是我无能吗?”
欧阳穆眼角明显多了几分不耐烦,但他还是压着火道:“行吧。既然如此,就如实汇报。下什么处分,就怎么来!”
这话的将军之意很明显,女人听着无比刺耳,抓起面前这一摞纸,转身走出办公室。
欧阳穆一推椅子站起身来,对着咣当一声关上的房门冷喝道:“呸!还敢吓唬我,老子是吓大的?妈的,风纪部一个个都是吃饱了撑的。”
这算……上行下效么?苏佩琳又是苦笑:一个小时之前,他手下的兵“狂狼”也用了“吃饱了撑的”这个字眼。
她利用病房内的暗角监控一直在观察韩墨和翟佳颐。当然这两个特种兵都知道女博士是自己人,否则早就把那个监控设施破坏掉了。
“真是对不住,”欧阳穆把手中的烟狠狠拧在花盆里,“我这人一生气就想抽烟。”他找不到烟灰缸。
“都是些小事。”苏佩琳摆手,“我拿到了报告。”
窗帘拉起来的昏暗环境让苏佩琳不大舒服,但她还是定了定,把手中的一摞纸递了上去。
欧阳穆刷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:“浑小子怎么说?妈的一听说他脖子叫人拧断了,把我可吓坏了。”
堂堂执剑人什么风浪没见过?会为了一个新兵被捏断脖子紧张……可见这个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!
“不管是x光,还是ct……”苏佩琳把手中的一摞纸翻开,“都显示他的颈骨,颈椎,左肩骨粉碎性骨折。”
对着急得简直要跳起来的欧阳穆做了个手势,苏佩琳继续往下说着:“不光如此,他身上有一道枪伤和多处刀伤擦伤,应该都是跟那个黑人打斗的时候弄的。”
“这个初生牛犊,还真是个不怕死的。”欧阳穆用指甲刮了一下额头上的汗,“数据库反馈的消息,那人是血色毒蝎的成员,代号老鳄。是个力大无穷的印第安后裔……曾是m国突击队的成员。别说他这个银狐的新兵,就算是银狐的老油子们要跟他正面交手,都不一定能赢。”
说到这里欧阳穆越发焦虑,“浑小子很危险吗?”
苏佩琳看似苦笑一样的摇了摇头,眼底却透着无限的兴奋:“危险?首长您真是言重了。危险根本谈不上……他的身体,基本已经恢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