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闹心,付文龙看到马绍光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。不过付文龙也不想在劝说他,毕竟马绍光已经四十岁了,是好是赖自己能分得清楚。
付文龙压住心中龙的女儿,那里不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,看这样马绍光应该被训的很惨。付氏嫁给马绍光十多年,自然知道自己相公不想当这个官,而父亲必定因为这个才训斥他。
付氏是马绍光的老婆,看到相公被欺负自然十分心疼,在边上安慰道:“相公,妾身知道相公不想为官,妾身也知道现在官场混乱,相公不用非要听父亲的,相公如果打定主意要辞官,妾身会陪着相公一起回老家务农!”
马绍光听付氏如此通情达理心中十分感动,当年付氏刚十五岁就嫁给了马绍光,然后就窝在永安州十六年,现在好不容易回到大城市,却为了自己甘愿放弃大城市安逸的生活,马绍光心中想到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!
马绍光动情的拉着付氏的手问道:“夫人,自从你嫁给我后就没享过一天福,在永安州那种穷山恶水的环境下你也没有任何怨言,我怎能忘记夫人的辛苦?夫人放心,我必定会听从岳父大人的话,好好的当官,为夫人挣得一副诰命来!”
付氏看相公重新恢复了心态心中十分高兴,赶紧去准备礼物,然后一家人去拜望二叔马明远。
马明远的家和付文龙的家没多远,只隔了五六个街口,但是马明远的国公府可就不是付文龙的相国府能比的了。
马明远现在罢相在家,家门口自然也就没了那些趋炎附势之徒,以前门口那副车水马龙的景象也就没了,所以马府家人难得空闲下来,一个个站在门口谈着天。
马明远当过多年的首辅,门生故吏遍天下,以前来马府拜望的都排到两个街口以外,这些把门的门房也从中收取贿赂,小日子自然过的潇洒。可是随着马明远罢相这些门房开始不好过了,没人来送礼他们也就没了进项。
今天这几个家伙正在门口的茶房闲聊,正看到街口来了几顶小轿子,一个门房大喜:“哥几个,看到没,今天终于要开张了!”
其他人一看也十分高兴:“是啊,自从相爷致仕,咱们哥几个也断了进项,今天好不容易来了一个,要好好敲诈一番!”
小轿来到马府门口,马绍光的大儿子马延志上前问道:“几位,这可是马府?”
为首的门房一看这个年轻人长得倒是不错,身体修长相貌俊朗,只是穿的十分普通。身上穿的也不是京中流行款式,而是一身青色布衫罩体,头上没戴帽子只是扎了一个头巾。那个门房看了看后面,在这个年轻人身后占了两个少年人,最后是一个中年文士,面目黝黑,一看就不是本地人。
这也没办法,马绍光在广西永安州当官,那里地处热带,马绍光当然被晒的黝黑。而马延志兄弟三人都在永安州长大,小地方来的自然没什么见识,所以在门房眼中就是一副土鳖模样。
那个门房看到这些人不是本地人,心中十分高兴,这帮土老帽来见相爷,必定是外地的官员,跑到相爷这里求官的。门房最喜欢这种土财主,有钱不说还好骗。
门房看到马延志上前拱手说道:“这位大爷,这里就是马府,不知几位大爷有什么事吗?”
“哦,我们从广西而来,求见马相爷!”马延志得了马绍光的嘱托,现在马明远罢相,所以低调些为好,就不要说是亲戚上门了。
“要见我家老爷?好说,孝敬先拿来!”
马延志听门房这么说一愣,要什么孝敬?
“这位小哥,什么孝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