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遗爱叹了口气说道:“吴大哥,你放心,太子也做过保证,只要太子登基那一天,必定还吴大哥一个公道!”
吴培昌听钱遗爱这么说苦笑一声:“人都死了还要什么公道不公道!想我当年北上勤王不成,南下投奔马明远,原本以为跟着皇帝能功成名就,但是哪想到都是黄粱梦一场啊!”
钱遗爱看到吴
培昌疯疯癫癫精神有些不正常,叹了口气站起来出了房门,钱遗爱交代吴培昌的家丁将他安全送回家,然后自己走出小院,经过小巷来到大街上。
钱遗爱看着高朋满座的谪仙楼,又看了看对面挂着马字灯笼的钱庄,还有远处巍峨的开封府新城墙,又想到屋中没了利用价值被逼着自杀的吴培昌,钱遗爱不免心中真是唏嘘。
“这个世界就是人吃人的世界,这个官场也是人吃人的官场,不入阁终究是棋子啊!”
钱遗爱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,开封府现在还像点样子的只有北城,北城也没有多大,钱遗爱很容易就走到了布政司衙门门口。
钱遗爱看到布政司衙门的灯笼,才发现怎么走到这里了,不过正好要见张家玉,顺路去看看也行。
张家玉和那个要死的吴培昌不同,吴培昌顶多算太子的一个钱袋子,可是张家玉绝对是太子的心腹,更何状现在东林党和粤党联盟,钱遗爱更应该去拜见张家玉。
和在正街的巡抚衙门不同,河南布政使司靠近北城门这里,僻静的很,除了布政司门口站岗的衙役外再无其他人。
那些衙役也很奇怪,这都天黑了这个读书人不去前街吃酒玩耍,怎么跑到这里来了?
衙役刚要上前喝问,钱遗爱先开口说道:“请两位大哥进去通报布政使张大人,就说他的学生钱遗爱来了!”
那些衙役知道太子是张大人的学生,现在这个人怎么也说是张大人的学生,那岂不是这个人和太子也有瓜葛?
想到衙役不敢怠慢,赶紧进去禀报张家玉知晓,张家玉知道后马上让人大开中门,自己亲自到门口迎接。当然这到不是张家玉多么尊重钱遗爱,而是钱遗爱的身份是钦差,如果张家玉有半点对钦差不敬传到政敌耳中那可不妙。
钱遗爱看到张家玉亲自来迎接赶紧躬身施礼道:“这么晚了还让老师亲自迎接,弟子死罪啊!”
其实钱遗爱并不是张家玉的学生,只是跟着太子听过几堂张家玉的课,但是古人尊师重教,听过一堂课也算学生。
张家玉拉着钱遗爱的手说道:“正好,老夫明天想去找子高,子高你就来了,走!进去咱师徒喝一杯!”
张家玉身为正三品高官,每年俸禄足有五千多个银元,再加上张家玉原本就是广东东莞的大地主,在朱宏三从东莞起家时,张家玉的哥哥更是第一批兴办工厂的本地地主,所以张家玉还是有些身家的。
张家玉的老婆也是广东人,很快就安排厨房组织了一桌广东菜肴,二人就在张家玉的书房中边吃边谈心。
钱遗爱刚才受吴培昌影响,心情不太好,坐下后一言不发只是喝着闷酒。
张家玉人老奸马老猾,看到钱遗爱这样子就知道他心中有事,故而笑着问道:“子高,心中有事?说出来老夫帮你开导开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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