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植笑了笑说道:“嘿嘿,朝政我李某能有什么看法?都听陛下的旨意!我李某是做的大明的官,领的陛下的俸禄,自然要为陛下打算!”
“难道李阁老没受过马明远的压制吗?”
“呵呵,都是同殿为臣,自然有不如意的地方,但是李某向来宽宏大量,为了大局李某愿意屈居于首辅之下!”
听着李植大道理一套一套的,姜曰广心中暗骂李植老狐狸。
“李阁老,俗话说得好唇亡齿寒,我东林党的今天就是你们粤党的明天!现在朝中楚党势大,你我不联合难道被楚党一一击破吗?”
李植听姜曰广只说联合之事,并没有什么实在东西,所以李植也不说话,在边上喝酒吃菜不亦乐乎。
这种谈判如何先说出自己的底线那就落了下成,姜曰广看到李植不接自己的茬没办法也只好低头喝酒吃菜,瞿式耜身份地位和这二人差的太低,在边上干着急插不上话,一时间屋中没人说话有些冷场。
这时钱遗爱看出门道,这时谁都不肯先表态,怕落了下手。但是总这么冷场也不是办法,钱遗爱想了想开口说道:“三位大人,小子前几日在衙门里接了一个案子,十分有趣,和三位大人说说开心开心可好?”
瞿式耜也怕冷场,钱遗爱这么说正中他的下怀,赶紧笑着说道:“好啊!说来听听!”
“三位大人,是这样的!一个京城中的富商死了,留下很多家产,家中一妻二妾为了争夺家产去知府衙门报案!大老婆理由很简单,她生有儿子,并且和富商一同奋斗才有这份家业,那两个妾只是富商从外地买来的戏子,怎敢狮子大开口索要家产?”
姜曰广一听就知道钱遗爱什么意思,无非借着这件事述说朝堂政局。
“子高,那两个妾怎么说的?”
“当然,那两个妾也不让分毫,一个妾说当年那富商花了二过一句话,“没有永远的朋友,只有永远的利益。”这句话适用于国与国的关系,也适用于政党之间的关系。现在东林党和粤党为了对付楚党这个主要矛盾从而将次要矛盾搁置,但是将来主要矛盾没有了呢?谁来做这个带头大哥呢?姜曰广没提,李植也没提,因为他们知道,主要矛盾没了那次要矛盾就会成为主要矛盾,那时就是东林党和粤党不死不休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