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看看。”
“不愧是赵老的高徒，不错不错。”
几位考核官传阅着沈航的药方，脸上都带着笑意。
赵老谦虚笑道：“你们就不要夸他了，练了这么多年，也就这一手字勉强拿得出手。”
说话的时候沈航手写的药方传到了赵老的手中，低头看向手中的方子，赵老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。
这字有些不对，开方子的人当时心情很不稳定，反应在字上，看起来有些虚浮。
赵老皱着眉头看着大徒弟开出来的方子，从第一张看到最后一张，眉头皱的更紧。
几位评委对视一眼。
气氛莫名变得有些压抑。
这水平，这是发挥失常了吗？
好在多年的学识还在，虽然没有表现的太好，在这一批人当中，也算得上不错。
“去把人给我叫过来，我有话要问他。”赵老开口吩咐。
周围的人纷纷开口劝说，让老爷子不要太生气。
“已经不错了，按照他这个成绩，第二轮通关没有问题。”
“这个方子就开的很好，这些细节的地方，他都注意到了。”
沈航带着小师弟过来的时候，隔着门就听到屋子里很热闹。
评委们都在里面看着方子，沈航作为考生，在门外停了下来，看着守在外面的工作人员说了一声，让他去里面跟赵老说一声。
屋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。
“呦，来的正好，老爷子要见你。”得了话出来找人，哪想到这么巧，要找的人自己来了，“老爷子的心情看起来不太好。”隐晦的提点了一句，转身又走了进去。
小师弟担心的看着大师兄。
沈航微微摇头，示意他没事。
“师父，你不要怪大师兄了，他已经尽量赶了过来，没有耽搁第二轮的比试。”
“闭嘴。”赵老看了小徒弟一眼，“你的事情等下再说，安静点。”
赵老沉下脸色，让人不敢反驳。
“哦。”小徒弟乖乖的闭嘴，担忧的看了大师兄一眼。
抱歉啊，大师兄，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。
没事。
“你先出去，我有话要单独跟你大师兄说。”赵老看向小徒弟。
“哦。”
“师父，我按照您交代的地址去找了，那里没有人，我找了周围的人询问一番，大多数人都不曾听说过，只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爷子知道一些。”
“十几年前，住在那里的人就已经搬走了。”
“原来已经搬走了。”赵老的声音充满了感慨。
他都不知道，那人离开之前，也没有来跟他说一声。
沈航道：“师父，还需要继续找人吗？”
赵老摇头。
屋子里安静下来。
赵老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。
“沈航，你今天出门很早，怎么会回来的那么晚？是不是碰上了什么事情？”赵老开口关心徒弟，第二轮的比试结果已经出来，大徒弟表现的有些失误。
“你不该是这样的水平。”赵老非常的了解自己的大徒弟。
“我”沈航迟疑了一下，对上师父那双仿佛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神，缓缓道：“我当时去了之后，没有找到人，看着时间还早，就在周围多问了一下，这才耽搁了时间。”
十几年过去，那一家子人搬走了之后就没有回来过，周围的邻居换了又换，能够记得的人很少，他不想让师父失望，几乎找遍了每一家，问遍了周围遇上的所有人。
“你呀你，人找不到，可以改天再去，险些因小失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