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若离捧着一碗白粥坐在这破破朽朽的石床上，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云青暮见女孩出神的望着前方，碗里的白粥一口也没动，轻声问道：“你这两日只能喝白粥，等过几日你伤好了我便给你带好吃的来，嗯？”
“云青暮。”韩若离突然看向他，愣愣的喊着他的名字。
“嗯？”云青暮疑惑的应声。
“我真不知道我该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了。”韩若离说完，又低下了头，拿着勺子不停的搅着碗里的白粥。
他既害了自己，又救了自己，这样的人她该如何权衡呢？
“那你就当我是坏人中的好人。”云青暮口吻轻快，像是在说什么笑话。
韩若离僵硬的扯了扯嘴角，垂着头沉沉的说道：“云青暮，别再对我好了，我不值得。”
云青暮勾了勾唇，浅笑道：“要不要对你好是我的事，你接不接受是你的事。”
就像你义无反顾的爱他，我义无反顾的爱你一样。
韩若离深吐了一口浊气，潋滟的眸子泛着水光，嗤笑道：“可是不管他怎么对我，我都还会死皮赖脸的爱他，你说……我这是不是犯贱啊？”
“别这么说，不然哪天你爱上我了，岂不是打脸？”云青暮玩笑道。
韩若离扬了扬唇，没再说什么，只是埋头一口一口的喝着碗里的粥。
云青暮盯着她的眼睛，看得有些出神。
或许肉体并不重要，只是换了个灵魂，她那双灵动闪烁着光芒的眸子依然独特，是原本的怜妃没有的。
可是，他也从女孩的眸中看到了苦涩的泪花，泛着自嘲的笑意。
本书来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