怜妃愣了愣，才优雅的坐了下去。
能让皇上看上的女人果真是不一样，竟然如此随意，倒是让自己对她高看了些。
“别拐弯抹角了，有事的话直接说吧。”韩若离敛了敛眼皮，从容的给她倒了一杯茶，递到面前。
怜妃抿着红唇一笑，“你一定不记得我了吧，幼时……我们常常在一起玩呢。”
“嗯？不好意思啊……我还真……记不太清楚了。”韩若离闻言，尴尬的笑了笑。
不是她装，是她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。
“也是，这么些年没见，忘了也属正常。”怜妃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。
“那你今日来……是……”
韩若离将尾音拖长，表示疑问。
“哦，是……没事了，既然姐姐忘了，那忘了便忘了吧。”怜妃咬了咬唇，笑得有些牵强。
“有事就说，万一我想起来了呢？”
话音刚落，怜妃便突然抓住韩若离的手，似乎有些害怕，“姐姐，你……可曾记得你的母亲？”
“我的母亲？”
她根本就没见过，更别说记得了，但是连自己的母亲都能忘记……好像也太不是人了。
“自然是记得的。”
韩若离只觉得抓着她的手越来越紧，听见她说完这一句，忽的像放下了什么一样，松开了她。
“那便好……那便好……”
怜妃连说了好几遍好，听到韩若离云里雾里的。
“你认识我母亲？”韩若离轻轻蹙眉。
怜妃看起来有些慌张，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，“认……认识。”
韩若离眉心皱得更紧，冰冷的问，“你在害怕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