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被她呛了这一句，我还真有点语塞了。
其实还真是这样，开个诊所，其目的还真就是服务大众的，当医生的若是只想着赚钱，那就不是个好医生了。可是我也得生存呐！目前诊所这个效益惨淡的现状，也让我发愁不已。
今天虽说来了4波病人，不过也是赶巧了，都集中在一天里来的。明天说不定还得是门庭冷清，落叶闻声！
傍晚我看吴姐那个样子，又没忍心收费，唉！这心就是狠不下来，虽然是正常劳动所得，但一提到收费的时候，总觉得有点脸红，不好意思说。
“高新，你怎么了？”王楠见我愣神，关切地问道。此时她的情绪还不错，与刚才落泪的时候判若两人。
“就是呢，学长你咋了，闷闷不乐的？”小凤也在那插言道。
“唉！”我叹了口气，“我就是发愁这诊所的效益啊！”
“你小子太贪心了吧，一天上门四个病人，还觉得不够？再多点人，你就得扩大营业面积了！”老七明显不懂我愁的是什么，竟说风凉话。
“一天四个病人？平均呢？”我反问老七道。
猪脑老七，这才明白我的意思，泯一口酒不说话了，仿佛若有所思的样子。他这人很够朋友，估计是在帮我想办法。
此时，王楠倒是开口说话了。
“我们医院，有时候来的病人并不是精神分裂症，也就是一般的心理障碍，到时候，我和……”王楠看了一眼老七，“我和陆大夫可以推荐他们去你的诊所。”
“对呀，我之前怎么没想到！”老七听王楠这么一说，也恍然大悟。“老高你放心，不光这样，我们平时听说的，了解到的，也会给你介绍过去！”
听了王楠和老七的话，我这心里一阵感动，鼻子有点发酸。看着眼前的这几个朋友，感觉自己并不孤独，关键的时候，他们还是能帮我出出主意的。
于是，我端起酒杯来，说道：“那我就感谢大伙了，包括小凤……”我示意小凤也举杯，“敬你们一杯！”
说完，我喝掉了整杯酒，以示诚意。真的，我的确是从心底感激他们，包括小凤。现在的小凤，已经是我的得力助手，若是没有她，恐怕这个诊所还不定什么样子。而且，她还不要工资，这让我感觉很愧疚。
又一杯酒下肚，第二壶白酒也见底了！除了小凤一直在喝那一杯白酒，我和老七都至少喝了一斤，王楠也喝了多半斤。老七这功夫，又在张罗着要酒。
“别要了，再喝就多了！”我连忙阻止他道。
“没事！这才哪到哪！”老七固执地说着，又再喊服务员上酒。
我看了王楠一眼，她脸色微红，倒是一点没看出来醉意，见我看她，她还很贴心地给我夹了一块羊肉过来。
“吃点菜，别光喝酒……”一句体贴的话语，顿时让我心潮澎湃！
在我的印象中，以前跟我说过类似话的女人，好像只有妈妈，除此之外，就再没有别人。一种幸福的滋味在心底油然而生，我在不知不觉中，对王楠的好感再次升华了。
“好温馨的场面哦……”老七要完了酒，看见王楠对我这么体贴，他羡慕地说道。
“啪”的一声，小凤用勺子捞了满满的涮品，摔在老七面前的碟子上，里面的汤汁都溅了出来！老七被吓了一跳，冲小凤嚷道：“你干嘛？”
小凤嗔怒地噘着嘴说：“多给你整点，省得你羡慕别人！”
“你就不能温柔点？”
“姑奶奶我就这样！”
说着两个人拌起嘴来，我和王楠看着这对欢喜冤家，不禁都是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