捧起面前的茶杯,秋寒喝上一口道:“那年我才你这么大,很穷,所以我明白人在为难需要钱时候的心情,所以我帮你不需要你的回报!”秋寒目不转睛的看着慕容筱没有打算再开口说下去。
慕容筱见秋寒不准备继续说,顿时有点着急了,慌乱中竟然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:“寒哥,我听见你昨天在卫生间哭得很伤心,我也哭了,这是第一次一个男人的哭泣让我跟着哭,我想我能感受得到你的心痛,你告诉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好么?”
听见这句话,秋寒感觉心神彻底被打乱了,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跟面对这眼前年轻的姑娘。鬼使神差的他居然没有反驳,继续朝下面讲了去。
我在长江南,她居长江北。
简单的一次相遇,也注定了我的如今的幸福和悲痛。
那时候的我年轻也算帅气,字写得还算不错。接下来的时间里,我每天都会给她写信,信笺中写满了无尽的相思,我知道我已经爱上这个美丽的女孩了,爱一个人的空间是无穷巨大的,说不完的话,讲不完的趣事,只要你想……
可她从不给我来信。
这样持续了20来天后,突然我什么也不想写了,不想说了,我打电话过去找她,却一直找不到,小店老板总是说在忙!在忙。有些生气,也有些慌张。公用电话的可怕之处在于留给你电话的那个人你不一定能找得到她,而且次数一多老板会直接强挂。
思念很苦,不是未加糖咖啡的味道。
日子很闷,被关进牢笼的感觉。
四天后的下午,我没有上工待在小屋里,听着收音机里的吉祥鸟(电台节目,播出时间2点整),听着别人那一声声传递的相思与祝福,我陷入了沉默之中,我这应该是单相思吧我想。
“滴滴滴滴滴”
信息的声音打破了我的遐想:你怎么了,几天没有你的消息,你还好吗?我们晚上见个面吧,地点钟家村天桥,紫语燕。
这一刻,我情不自禁的潸然泪下,泪水啪嗒啪嗒的滴落在手上。
“寒寒,在家吗”
雷叔----这是后来我们大家叫他的外号。
“在在在,怎么了?”
“回来的路上碰到你老乡阿峰,让你下午不要出去,他一会过来”
“嗯”
阿峰跟我是一个村的,小学同学,同年出生。从小要好,个头1.75左右,黝黑的脸蛋上顶着个短平头,给人一种干劲十足的劲。
奥!昨天你见到我喊疯子的哪位,秋寒补充道。
什么鬼?捣乱的么?不出去,那是不可能的,给你半小时的时间,不来就别怪我了啊。
或许是上天的垂怜,阿峰倒是来得很快。进门第一句话就是:“怎么了,心情不好,这一脸的纠结谁差你钱了?”
“差你妹,行了,我有急事要出去,你自己这里待着吧你”
“先告诉我干嘛去”
“凭什么?”
调头转身就走,夺门而出。
“等会”
“又怎么了?”
“你看你那身工服?”
我停下脚步,瞅了瞅我自己,对呀衣服还没有换呢?换衣服,完了,就那两套衣服,这两天夜里赶工,白天休息太困,才洗呢?
一脸的苦逼无从说起
“没有衣服换,才洗了”
“先告诉我干嘛去”
“约会”
“什么,你小子恋爱了么”
“别废话,借不借吧?”
就这样我解决了衣服的问题,若干年后经常会被她说起,想当初第一次约会还是穿着别人的衣服来的。
约会,总是充满了期待和幻想,看看时间还早,离约定的时间还有2个多小时呢。不管了,一路吹着口哨,时而跑跑,蹦蹦跳跳的往公交车站走去。看着停停走走的公交车,等待都变得左顾右盼了起来。537一到站,呲溜唰得一下就往车里冲去。
一切都是那么得美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