凛冬惨剧,发生在那里的事情是被这么称呼的。
死灵术士被从学院的土地上驱逐过后,还是第一次发生如此大规模的灾难。过去曾是贤者得力助手的组织,一夜之间夺取了近万人的神明。
没人能想到在圣地,野术士还能做出这种举动,凛冬自然也没有任何防范措施。
但这件事在学院并未引起太大的重视,毕竟,学院土地上的帝国正处于紧要关头,帝国的正统后裔和两大公国正忙着争夺这片土地的所有权。
而魔法使们,谁也不在意与自己无关的圣地的事情。
凛冬的惨剧,整个世界却都在冷眼旁观。
“呵。”
扔下报纸上,冷笑一声,天文抬起头来。
约顿没受到半点事件的影响,明明约顿离凛冬并不远。
连凛冬的事件传到约顿,都花了不少时间。天文还以为这件事能引起一些重视,可事实却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国家。
手捏了捏还算宽裕口袋,向白慧音要了一点温牛奶。
拿着装在玻璃罐子里的牛奶回到房间,关上门,天文不由得叹息一声。
她把牛奶放到桌子上,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房间,摇摇头。
露西不知道去了哪里,那孩子这段时间一直在她身边,也让她感觉有些太过放松了。
短时间内钱倒不用担心,大不了,卖点身上之前的东西和魔法的材料,也能凑合过一段时间,只是,正又赶上身体上的问题,也没法自如的行动。
只好暂时在这里住下,她惦着钱袋里哗哗作响的金币,面色有些难看。
她坐在床边,翻开魔法书,沉溺进能满足自己好奇心的世界中。
最初,天文曾想过借着魔法,总能做点什么大事。但越是深入了解魔法,越是深入了解这个世界,她就越是害怕。
六岁开始学魔法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,以她现在的水准,能否通过学院的毕业考核都是个问题,况且,她接触魔法唯一的手段,就是那个不负责任的师傅和这本魔导书。
这十二年间,她了解到的最宝贵的一件事情,就是自己没有天赋。
那些传说中的天才,在年幼时的成就都足以撼动这个世界,而她连这本魔导书里的内容都不尽了解。
在天文的魔导书的最后,也不知道是这本魔导书的哪一任主人写了一段话,这段话天文早就烂熟于心。
‘只有你自己能决定你自己的生死,只有你自己能决定自己的命运。这即是魔法的真理。’
到说的真好听,天文合上书,深深的叹息一声。已经翻烂的魔导书也没法给她提供更多帮助,以她现在的状态,恐怕连露西都能轻松击败她吧。
她又把目光转向自己手中的魔导书。
书的封面上没有文字,装订得非常豪华,镶着银边的树皮让本来就厚重的书更显得分量十足,在她手中握着的不仅是魔导书,而是先人留下的智慧。
这本魔导书和别的魔导书不同,曾是属于‘贤者’的魔导书。
记录的法术都是被学院明例禁止的‘禁术’,至于理由?
只有了解,才能彻底将其摧毁。无知是魔法使最厌恶的词汇。
禁术不代表强大。有可能只是因为其施放时会伴随着极大的危险、也有可能是因为造成的后果太过不人道,大部分魔法使都会放弃研究这类法术。
遗憾的是,这里面大部分都是些‘精神控制’之类的,很难掌握的法术。
没有能把她从困境里解救出来的手段。
就在她沉思的时候,白慧音轻轻推开房门,顺手把门带上,然后摇着手里的扇子,轻笑着杵在房间中央。
“怎么了?”
天文收好魔导书,不解的看着她。
“有件重要的事情,氏族的祭典上,他们的族长请出了他们信仰的神明的代言人。我有些在意那个代言人。”
“你可以自己去看看。”
“讨厌啦,别说这种不可能的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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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”
白慧音眨着眼,用扇面遮住半张脸。
让人讨厌的语气。天文冷哼一声,一头倒在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