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禧二年五月十亦武、壮怀空负,而斯人却先他而去。
青二十七在心里悄悄地说,辛老的逝世固然令人伤心,却令陆听寒放开了背负的重担、能够去做他真正想做的事吧?
可这句话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的。因为太没人性、没良心了。
话虽如此,这样的想法却挥之不去。
陆听寒对北伐之事,一直都只有四个字:“勉力为之。”这四字青二十七深有体会,因为她也是如此,勉力为之,但求无愧。
与其说让自己甘心,不若说是给别人一个交代。
沈园夏至,蝉声初起。青二十七一边听陆老爷子说,一边恍惚地走了神。
开禧二年五月十少而世不流传。
然而,那才是真正的一生一世,那才是真正的此生无憾!
赵蓓盈盈地走上前来迎接他们。
她是所有士子渴求的那一型女子,可此生却与江湖草莽南承裕交缠在一起。
不晓得她是否也会像陆游一样,为了不忘而做些什么。
三杯两盏茶后,青二十七道出了此来目的:
“蓓儿姑娘,我一直有个疑惑,你联中的御碑,仅是为了对上联之西湖生造出来的,还是确有其碑?若有其碑,碑又在何处?”
赵蓓斟茶的手停住,抬眼看青二十七,眼中泪意涌动:
“青姑娘视事细微。御碑确是真事。乃我最后一次见南承裕之地。”
青二十七:“听‘梦西湖’的掌柜方百味说,南承裕死前几天,他自己有所预感。他有对你说什么吗?是否说到有人要对他下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