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下一刻，头顶上传来了镜低沉缓淡的嗓音，“我是故意的。”
温沫沫脚步僵了僵，想抬头，又很怂，怕会看到她不敢看到的眼神，咬了咬唇瓣，有些别扭地别开了头。
镜凌却微微驻了足停下，来到她面前，低头凝视她，温沫沫不肯跟他对视，又胡乱转了转眼珠子。
镜凌就看到她一双黑汪汪的眼珠子转来转去，乌亮乌亮的，可爱死了。
“沫沫。”他忽然轻声唤她名字。
镜凌很少会主动叫她，更多的是叫她全名，所以此时此刻温沫沫听到从镜凌的口中说出“沫沫”这两个字，虽没有那么温柔宠溺，更没有带什么感情的，但这两个字却好像占据在她心头上，一下一下地微颤，很是让人心慌意乱。
温沫沫紧张了，低垂着微微蹙着的眉眼，小声回应，“哥哥……”
镜凌轻轻抚摸她乌黑的头发，平生头一回，说话不流利，生硬又低缓道：“你，给我点时间。”
他尚且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亲温沫沫。
他需要一点时间去想明白。
温沫沫那时候也听不明白镜凌这句话是什么意思，只知道这是哥哥说的话，所以她没有多想什么就点头了。
她点了头之后，又忍不住抬起头，直眉楞眼地看着镜凌，她一眨不眨地，看着这样好看的镜凌，有一种神情恍惚的错乱。
然后，她看到，镜凌笑了。
是那种喜欢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