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秀宁侄女,你们终于回来了!你爹这些天可没少和我问你的消息,那老匹夫还是很关心你的!”
李秀宁咬了咬嘴唇,闻听此话内心波澜之极。身为门阀中的女子,从出生来便不被视为家族中人。毕竟,女子迟早是要嫁的,迟早要为他人生儿育女的。
唯一的作用或许只是通过联姻,使得门阀势力的羽翼更加的丰满,或是使得整张关系网更加的复杂,更加的扑朔迷离。
李渊身为李阀的阀主断然不会去费心关心一介女子的行踪,那么答案只有一个,李秀宁不禁将目光投向了伏在马背上的常歌行。
“王爷殿下这是。。。。。。”高熲眼神闪烁的问道。此事用不上多么高的智谋,平常人都可以看出常歌行这个姿势绝对不正常。
李秀宁看着趴在马背上睡得正香的常歌行:“王爷殿下说骑马骑得辛苦,非要换个姿势,就劳烦高伯父扶王爷到营帐内休息,要是累坏了马儿就不好了!”
“呃。。。。。。”高熲欲言又止,貌似在李秀宁眼中,这匹白马的地位要比王爷高出不少。
小白闻言,两只马耳兴奋的摆动着,终于有人知道自己的苦处了。背上的分量倒还好说,只是这身酒气实在是太损害马的形象了。一路上不仅受尽了其他马的鄙视,就连毛驴儿都绕着自己的走。
高熲可不敢像李秀宁这般“虐待”常歌行,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王爷,对王爷不敬就是伤大隋皇朝的颜面,伤帝国的颜面就是选择了一种轰轰烈烈的自杀方法。
常歌行被安排在高熲的大帐内,毕竟,整座军营就属将军的营帐还上些档次。高熲在原来的帅帐旁寻了一处普通营帐,随时听从王爷千岁的吩咐。
李秀宁则骑着小白进了石子冈,一去月余,她这位工程大队的队长如今要看看自己属下的成果。白马佳人,想不惹人注意都不行,这样的搭配实在是太惹人眼了。
李秀宁褪去男装,换上了一身戎装。从一个白面小生变成了飒爽英姿的女将军,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,但其中气质的变化却是关键。
小白仿佛也受道了感染,收起平时的懒散模样。四只蹄子不急不缓,每一处落下,都能发出“哒”的一声清脆,高贵、典雅,宛若神话故事中的天马!
李秀宁端坐在马背上,面无表情,如同一座行走的雕像,无情、冷漠!
看到此番景象,没有人会想到美女与亵渎,只会联想到战场上的杀戮与鲜血。
石子冈内那份优雅、恬静已经完全被肃杀与心惊肉跳所取代。各处丘陵上蜿蜿蜒蜒的城防工事彼此连接呼应,却又相互独立,即便一处被破,也不会影响其他各处的战力。
城墙上密布着垛子,为弓箭手射击提供便利。整座丘陵自下而上筑有九道混凝土沟壑,整体看上去蔓延不绝,独具美感,在战时可作为藏兵。袭扰之所。
如今的石子冈只有谷间一条道畅通无阻,且之前可作掩体之处全部被夷平。行走在谷间,就会完全暴露在左右攻击之下。弓箭自上而下攻击,威力增加的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