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门外的黑衣人觉得逗弄得差不多了后,才回到门前。重新把小匕首拔出来,继续拨弄门闩。
在漆黑的房间里,银白色的刀刃反射着幽冷的光芒。‘咯吱~咯吱!’门闩被拨动的声音,像来自地狱恶魔嚼动骨头的咀嚼声。
花秋月轻怕一下,快要打寒颤的罗伟诚,把一颗清明醒脑的解药塞进他的嘴巴里:“含着。”
吐气如兰的声音在罗伟诚的耳边响起,花秋月的唇瓣擦过自己耳上的绒毛,让罗伟诚都快忘了,一会还需要带着小月儿在贼人手下逃命的事。
花秋月看罗伟诚没有回应,心想他大概是被吓着了吧。于是自顾着自己把药包和银针取出来,撰在手上,严阵以待。
此时的余多和卷毛,阿呆,猴子,龅牙,六指,马志辉等人已经汇集在了一起。
龅牙紧张地说:“多哥,咱们跑吧,月姐头叫我们打不过就跑的。”
余多拧着眉:“不行,我们不能跑,已经有一个人去了月姐头的房间,要是这个再放进去的话,月姐头和罗伟诚一定对付不了。
这样,我一会呆在这里,吸引那贼子过来,你们分散躲在旁边,等他找到我,神情一松懈的时候,你们就往他身上撒药,记得摒息啊。”
马志辉点点头:“这主意不错,现在我们慢慢散开,别弄出动静了。”
等余多已经确定大家都躲好后,他故意碰了一下身边的树干一下。树上的叶子相互摩擦发出一阵沙沙声。
黑衣人眼睛一亮,快步走了过来。果然看到树下正躲着一个瑟瑟发抖,身量约莫十岁的大的男孩子。男孩头窝得低低的,根本看不出神情。
信里不是说的是个小丫头吗?黑衣人蹙着眉,大跨步走过去,一手提起手无缚鸡的余多。
正想把手上的男孩掼在地上,先弄瘸了,再好好问问。
这时,黑衣人突然看到。从四面八方奔过来几个**岁半大的小子。气势汹汹地把手中的白色粉末扬撒向自己。
‘不好!’这不用想,他们撒过来的一定不是好玩意,黑衣人下意识地屏住呼吸。
当马志辉他们把药粉撒完,看到依旧一手高举着余多的黑衣人,顿时傻眼。没药了,怎么办?
黑衣人桀桀怪笑,一张容长脸硬生生能被他挤出一个圆形脸来:“你们真不自量力,就这种小伎俩,也想药倒我,我杀人跟宰鸡子的时候,你们都还没出生呢,现在还敢算计老子。”
黑衣人**裸羞辱的话,况且他们余多还在人家手里呢,纷纷刺激着龅牙他们:“干他!”
几个小子也都曾经混不吝过,这时候啥阴险的招数都能使出来,掏阴的,拿棒子打闷棍的,门牙咬大腿的??????
黑衣人不屑地轻嗤一声,提着手上的余多轻身一跃,跳出包围圈。在四五米外桀桀地嘲笑着他们。
突然,余多抬起熠熠生辉的眼,璀璨一笑,露出两排大白牙分外刺眼,黑衣人还在钲愣中,‘呼啦’一大包药粉对着黑衣人兜头扬下。
黑衣人还没来得及闭上的嘴,成了重灾区。
‘我他妈的被阴了!’黑衣人只来得及想到这么一句话,就连想把始作俑者掼在地上的力气都没有,手脚发软,一头栽在地上。
大家都不由得呼出一口气,真是太险了!这玩的都是心跳啊。
而花秋月那儿也到了关键时刻。
自黑衣人进了屋子后,直奔盖着薄被的人形掠去,十指自然屈曲,来到床前,猛地向床上的人抓去。
可是手下软绵绵的触感,分明是枕头被褥的触感,心知上当了,不待回头,身后就响起清脆如山涧冷泉叮咚的女童声。
“你在找我吗?”
“哼!”黑衣人阴炙地冷哼,如一个绅士一般慢悠悠地直起身子,两手轻拂衣摆,缓缓转过身。
花秋月心底轻呸!装什么潇洒,被本姑奶奶耍了,还牛逼哄哄的样子,看招!
一副风流潇洒的黑衣人被迎面而来的白色粉末唬了一大跳。迅速出手,掌力如风,狠狠拍了过去。
花秋月的瞳孔顿时一缩,扑到在地,一个驴打滚,躲过夹带着**撒的掌风。
等花秋月重新站好后,瞅了一眼被掌风拍到已经残破不堪的门窗,心速急跳,右手紧紧捏着三根银针悄悄背在了身后。
估算错了来人的能力,现在手里只有银针了,只能出其不意才行。花秋月警惕地一步步后退,拉开与黑衣人的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