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时候,就不得不反了。
而朝廷正是兵强马壮之际,孰输孰赢,一看便知。
所以,不可以。
绝对不可以让长公主当上储君!
消息在送出去后,云嘉善终于松了口气,只是他不知道的事,在消息送出去的第二天,便被呈到了陆苒珺面前。
“猎隼?”
看着奄奄一息,爪子上带着竹筒的猎隼,陆苒珺勾唇一笑。
“还真把京都当成他们自个儿家了,这样的东西,也妄想随意进出?”
东篱俯身,将竹筒里的信笺拿出,“殿下,这只畜生可以确信是从燕北王世子那里出去的。”
陆苒珺抬了抬眸子,接过了信笺,片刻后,她道:“世子妃进宫了吗?”
“回殿下,已经在慈明殿了,因着您未有传召,那边儿也不好太过主动。”
“那就先晾着吧,看她能忍多久,还有这个,”她将信笺挥了挥,望向东篱,“燕北王世子可是个聪明的,竟然能探听到这些,这手着实伸得有些长了。”
东篱闻言,垂眸道:“请殿下吩咐!”
陆苒珺将信笺扔下,落到了猎隼身上,“既然手伸得太长,那就斩断它,燕北王世子夫妇不是要留在京都了么,那就不该再带什么暗卫护着!”
东篱会意,也就是说,她要将燕北王世子带到京都的势力与暗棋拔掉。
这点不难,至少以如今的陆苒珺来说,并不难。
东篱领命,复又听她道:“将这个送到父皇那里。”
看了眼猎隼,东篱福了福,“是……”
文德殿,东篱双手托着盖了锦布的猎隼前来,行过礼后,将东西呈到了皇帝面前。
“这是什么?”陆镇元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。
“回圣上,这是公主殿下命奴婢送来的。”
“哦?是苒苒啊!”说着,他伸手揭开,“又是什么古怪的东西,嗯……猎隼?”
东篱见着皇帝已经拿起了那张信笺,便低下头去。
片刻后,只听皇帝声音微冷,吩咐道:“这件事太后可知?”
“回圣上,太后还不知。”
“如此便好,你且退下吧!”
“是,奴婢告退……”
随着她离去,陆镇元将手中的信笺揉烂,扔到了炭盆里。
面色如霜!
这样的消息若是真的传了出去,那陆苒珺就危险了,不仅如此,朝堂一定会在恶意的煽动下,动荡不安。
尤其是自己还未替苒珺铺好路,还未准备好。
若是真被如此打个措手不及,那么立储的事,就会难上加难。
沉着脸,他从案上堆积的奏章里头找出一份任命书,当即从上头抹除了云嘉善的名字。
而罪魁祸首仍不知,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。
琉璃殿内,看到东篱回来后,陆苒珺弯了弯嘴角,“父皇看了?”
“回殿下,是,圣上似乎很是重视此事,恐怕燕北王世子难以再取得圣上的信任了。”
“是么,”陆苒珺低声呢喃道:“可我不仅要父亲不信任他们,还要太后也对其失望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