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无疑是威胁,了解弦外之音的萧泽咬牙,恨自己的软弱。
“王爷这就要走了么?”从屋外传来一道声音,人也出现了在了他们眼前。
瞧见他,萧泽眸子一亮,眼眶竟是微微泛热。
裴瑾琰安抚地朝他看了眼,随即对贤王行了一礼,“王爷造访本侯未能亲自相迎,还请恕罪。”
贤王不咸不淡地应了句,“无妨,在太子殿下面前,本王不敢说怪罪!”
“都不是外人,难得王爷还如此守礼。”
贤王一噎,瞥了他一眼忍下怒火。
这是在指责他无礼了?
裴瑾琰不予理会,径自越过他朝萧泽端端正正地行礼,“下官给殿下请安!”
“平远侯免礼!”
“谢殿下……”
裴瑾琰直起身子,看向脸色不大好的贤王,“王爷方才与殿下说什么了?殿下尚幼,有些事儿还需得本侯来参谋一二。”
“哼,裴瑾琰,你是真傻还是跟本王装傻?”
“王爷此言何意?”
“本王没那个闲情逸致陪你们玩,这件事你们是真明白也好假明白也好,总之莫要等到后悔了再来求本王。”
说完,他拂袖离去。
裴瑾琰眸子深了深,薄唇紧抿着,熟悉的人都晓得这是他发怒的前兆。
可惜,余光瞥见萧泽那张稚嫩的脸,生生给压了下去。
仿佛松了口气,他转过身对萧泽道:“殿下没事吧?在府里他还不敢做什么,无需如此紧张。”
他指的是近卫首领,闻言,后者低下头有些羞愧。
身为近卫连在太子跟前放肆的人都拿不下,着实有愧先后。
萧泽并不在意,抬手挥退了他们,“我今日才知晓贤王的野心已经到了何种境地,真是没想到从前隐藏得这样深。”
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,还有一个人同样隐藏极深。
“贤王势不可挡,如今不是硬碰硬的时候,倒不如先让二皇子他们与之纠缠,此事我已经安排下去了。”
“表哥与陆姐姐决裂了?”
他抓住了重点,若非如此,以陆镇元在二皇子身边,他是不会轻易将他推进坑里。
唯一的解释便是,陆苒珺与他有了隔阂,而这隔阂恐怕是决裂。
裴瑾琰没有回答,只道:“这世间没有永远的盟友,也没有永远的敌人,殿下觉得我该手软么?”
萧泽微笑,摇摇头,“不,这才是孤认识的那个表哥!”
至于陆镇元,陆家,他眼中隐晦地涌出了一丝波澜。
……
二皇子府,萧衡眉头紧皱,露出了深深的纹路。
他看着送来的消息,不可置信。
“皇叔他怎会……不,不可能,父皇明明说过他是可信之人。”
“殿下,知心知面不知心,您又怎能确保一个人永远忠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