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府里,你大伯也不会亏待于她。”
言下之意是彻底放弃了她。
这事儿也没多少让她意外的,毕竟以老夫人的性子,能这么做,已经是格外开恩了。
陆苒珺没再多问,“祖母在陆府可还好,身子如何?”
“府里现在有你大伯母管着,倒是没什么让我操心的,身子也还好,难得你有心了。”
“孙女也是关心您嘛!”
“有那个闲工夫,多关心关心自个儿吧,”老夫人说道:“你近日可是在查彭家的事?”
陆苒珺微楞,点点头,“是,孙女觉得彭家太过可疑,不仅豢养了大批死士暗卫,还动作可疑,实在猜不透。”
老夫人眯起眼睛,“原来是这样,我就说,怎会如此清楚。”
陆苒珺不明白她说的什么,只能疑惑地看着她。
老夫人睇了身后丫鬟一眼,后者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,呈给陆苒珺,“这是奴婢前几日收到的,想必原来应当是到大小姐手中才是。”
陆苒珺心头一紧,立即接了过来打开看去。
果然,正是她等了多日的成都府的信,这封信被截还送到了老夫人手中,对方的目的是什么?
“祖母,这信……”
“送信之人不可不防,知晓我的身份不说,也知晓你的动作,你好生想想,谁有这个能耐。”
说着,她目光扫过她身后的丫鬟,,里头的冷意让得几人一个哆嗦不敢动弹一下。
陆苒珺抿唇,突然就想到了那日彭希瑞在她耳边留下的话。
除了他,她想不到再有旁人如此清楚了。
可是,他为何要如此做,彭家难道不是他的家么,那个人可是拼了命想要往上爬,怎会将弱点交给敌人。
“瞧你这模样,是有头绪了?”
“祖母,”陆苒珺低声道:“孙女怀疑的人,是彭希瑞,前几日他与孙女说了些奇怪的话,我想,应当是与此时有关。”
她没发现,老夫人的手在方才紧了下,“什么话?”她淡淡道。
陆苒珺想了想,将原话一字不落地复述了遍:这件事情,或许你的祖母会更清楚些,想知道的话,不妨去问问她。
“他是这么说的,只是孙女不明白,他这是何意,祖母知道彭家什么?”
老夫人看着她,须臾,移开眸子,“原本是不清楚的,不过收到这封信后我特意命人彻查了一番,这才明白。”
她斟酌着,继续道:“彭家的确与我有着不小的瓜葛,硬要说这瓜葛是什么,那么,应该用叛徒来概括。”
“叛徒?”陆苒珺睁大眼睛。
“不错,”老夫人面色渐渐冷了下来,“当年我遭人追杀,一路上护着我的随从当中,就有这姓彭的。不过当初以为已经死了的人,如今还活的好好的,不仅如此,更是藏得如此之深。”
若非这封信,她怕是还不知晓当年竟然还有这样的阴谋。
躲藏了这么些年,甚至将手伸到了京都,看来这些年过得是相当不错,不错到想要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