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里暖香依旧,却夹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儿。
见着陆苒珺喝下黑乎乎的一碗东西,一旁的陆婉清打了个哆嗦,连忙递了杯茶过去,“快过过嘴,这玩意儿苦死了。”
陆苒珺笑了笑,接过茶呷了口。
苦么?
其实也不大苦,因为她尝过更苦的东西。
“屋子里都是药味儿,快成药罐子了。”陆婉清挥了挥手,试图赶走鼻尖的药味儿。
见此,苒珺吩咐道:“去将窗子打开通通风。”
“小姐……”南悠欲言又止。
陆婉清连忙道:“不可不可,你尚未病愈怎可开窗,万一病情加重了怎办。”
“不碍事儿,屋子里太闷了,该换换气才是,不然一直窝在这儿,就是没病也得捂病了。”
“我只是说说罢了,外头风大,别开了。”陆婉清撅嘴,“其实这药味儿闻久了也不错的,说不定还能防止我生病。”
陆苒珺失笑,摇摇头,朝南悠看去,那意思已是明显之至。
无法,南悠只得认命地过去打开了一扇窗子,却是不动其他的。
陆婉清此时恨起自己多嘴来,若是苒珺病情加重了,那她可就罪过了。
正午前,陆镇元回来,手中提了一包东西,走哪儿香哪儿,就连外院看门的狼犬也跟了他许久,就差没将他扑倒夺了他手里的东西。
进了院子,丫鬟们纷纷行礼,鼻尖皆动。
“苒苒,瞧瞧父亲给你带什么来了。”由丫鬟打起帘子,他进去样了样手里油纸包裹的一大堆东西。
麻油香扑鼻而来,只闻着味儿,便让人口中生津,馋涎欲滴。
“是麻油小乳鸽。”陆苒珺笑道,看了看他,“父亲亲自去的?”
“总归也无事,亲自去瞧瞧你说的地儿也不赖。甭说,那儿的人可真多。”他竟是连买也买不到位置。
陆苒珺掩唇而笑,看了眼眸子亮晶晶的婉清,说道:“父亲辛苦了,下回您让小厮去就好,这样的天儿您亲自过去太不妥当。”
陆镇元满口应下,想着,回头自个儿也跟同僚去尝尝。
正是用膳前后,陆婉清便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。陆镇元自然也留下陪她用饭,只是这样苒珺却是觉着有些不妥。
“父亲,不若将母亲与弟弟一块儿请过来吧,人多也热闹些。”她朝着正在指唤丫头的人说道。
陆镇元闻言,想了想,终是点头应下,“那你派个丫头过去请吧!”
得了命,陆苒珺便让东篱走一遭了,见此,陆婉清拉着她悄声问道:“你做什么叫三……婶儿啊,咱们同小叔一块儿用饭不是挺好的么!”
难得陆泓文没回来,不然定又多个缠人的。
“鸿澜院没旁人了,咱们都在这儿,只剩母亲与弟弟,总归是不大好。”
“你竟晓得为她们着想了,快说,她们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?”
陆苒珺忍不住拍开她正要作乱的手,笑道:“这话往后不可再说了,我如今与母亲处得尚可,不想坏了这份情谊。”
听她这么说,陆婉清收起了玩笑,认真地点头,“既然你这么说,那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不会拖你后腿儿,只不过,凡事也得留个心才是。”
她暗中提点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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