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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。
夜已深，铁扇公主还在叙述，顾维清没有插话，安静的作为一名听众：“记得牛魔王来看过我一次，当他看到我像一只受伤的兔子蜷缩在角落，浑身受伤。他狠狠的看着我，然后走进房间帮我治疗了一番，给我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，丢下一句贱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。在那之后，六尾灵狐就来了，没有人再欺负我，没有人再侮辱我”
“我从结婚的时候就知道，我的婚姻是政治的牺牲品，所以我发誓，一定要在结婚后压住牛魔王，很幸运我成功了。几十年的夫妻，我从没想过，牛魔王还有这样的气概，敢骂我贱人，哈哈哈！”说着说着，铁扇公主流下了眼泪。
说到这里，铁扇公主停了下来，她静静的望着夜空，像是陷入了无限的沉思。
顾维清发现牛魔王是一个内心复杂的人。几十年的夫妻生涯，处处受气。又不敢发作，害怕影响到神妖两界的关系。他对铁扇公主毫无疑问有着无限的恨意，但是同时，他看到铁扇公主在监狱中受到了伤害。几十年的夫妻之情让他动了恻隐之心，治疗并帮助了铁扇公主。
但是恨意还让他选择离去，再也不见铁扇公主。如果说铁扇公主还会再爱一次的话，不会是孙悟空，只会是牛魔王。至于顾维清自己，他的心已经满了，装不下任何人。
过了一会，她开口说道：“当初你不是说孙悟空已经死了吗，怎么他还会再出现？”
“你认识的那个孙悟空确实死了，他是一个叫至尊宝的男人！这个事说来话长，等以后有时间我在给你说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两人陷入了沉默，过了一会，铁扇公主开口说道：“你为什么会来救我？”
“我欠你的。”
“我当初不是说过我们两清了吗？”
顾维清没有看向铁扇公主，而是静静的望着天空：“那你就当，现在你欠我的。”
世界是怎样的，对于顾维清而言，世界就是青霞紫霞。其他的人只是里面的装点，而铁扇公主，是一个他亏欠了的人。他挑起了战争，而铁扇公主也是其中受伤的一员。
如果不挑起战争，孙悟空就不会参战，铁扇公主就不会发现孙悟空还活着，也不会去找孙悟空，更不会被妖族抓走。而一切的一切，就像是佛家的因果循环，最终到了顾维清身上。他知道了铁扇公主被妖族抓走，所以他才会去救铁扇公主。顾维清不止欠她的，一切都是因为他而起。所以也该因为自己而终。
“好。我欠你的。”铁扇公主笑着说道。
夜风还在吹拂，轻轻的拂过森林。天际的乌云渐渐消散，漏出星光。沉默了一会，铁扇公主静静的望着顾维清开口说道：“谢谢你！”
“嗯，知道了。”
乌云散去，天空星光点点，微风吹拂着大地，铁扇公主躺在绿草地上，月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像是在抚平她那颗满目疮痍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