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冷地撇开头，不打算再看丽妃那个方向。
今日这一场，本来程青连让他出场的机会都没有给他，或者说，程青很有把握，根本用不着他们出手。
只是他和丞相担心生变，所以硬是要在一边协助。
不过他们能协助也是答应了程青的条件，全程只能看戏，不能加入进去。
“真是冷漠呢……皇兄的兄弟都是与皇兄一样冷漠的人呢……”
“程斯，你回来些。”
百攸时走到太傅三人的跟前，护住他们。
“皇上你既然说出了刚刚那席话，那就应该把话说说完，事到如今，我们互相猜也没有什么意思了，你说呢…………”
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，那好吧。”
程青拿出一块洁白的帕子，细细地擦拭了剑柄，把上面还余留的血迹一一擦干。
“那就，你们自己看看吧。”
他刚刚说完，大殿的门就被人毁坏了。
“砰”得一声后，大殿的朱红色木门就倒了下来。
外面的光照了进来，大殿一下子就明亮了许多。
一股浓烈的血腥气也从门口传了进来。
大门口，站着一个人。
那人因为逆着光，让人有些看不出长相，只知道是个十分高大的，穿着盔甲的男人。
程青笑了笑，轻轻地摇了摇头。
“今日，你的速度似乎慢了些。”
他边说着，边把手中的剑放回了剑鞘。
“接着。”
他一用力，剑就重重地地往外飞。
站在那里的男人一抬手，就把剑稳稳的接住了。
每一个动作浑然天成，不拖泥带水。
百攸时的脸，一瞬间就白了。
他转头，果然看见了同样是白着脸的程斯。
“发生什么事情了！这个男人是谁！”
太后年纪大了，看不清外面的男人的长相，只能摇了摇百攸时的胳膊，想让他说些什么。
“太后娘娘，今日的谋反，恐是生变了。”
他转过身子，朝着太后行礼，
“外面站着的人，不是我们的人。是程青的。”
“你说什么……”
太后一边说着，脚步一边再往后退着。
太傅忙拉住太后的手，这才把她拉回来了些。
“程斯，快去护着程斯啊！”
即使是到了这一刻，太后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儿子。
“母后，我们，好像失败了。”
程斯听见自己母后的声音，极其淡然的转过了身，
“那个人，是鬼面将军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