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霜:“清雅而疏离,遗世而独立,气质卓然,世间若真有这样的女子,那真是教人心动不已。”
随即对一直笑呵呵的白矾笑道:“真是羡慕老爷子啊~”
虽然没说羡慕什么,但是在场的都是人精,一听就明白,唐霜这是在夸谢知非年轻时必定就是这样一位让人心动不已的女子,白矾能够娶到这样的女子,真是让人羡慕。只是毕竟谢知非是长辈,作为晚辈,唐霜不好直说,那样显得不稳重,而如今这样委婉地说出来,既表达了意思,又不会让当事人心中不舒服。
谢知非对这个年轻人很喜欢,机智又有才华,稳重又不失圆滑,笑着问他:“小霜有心上人了吗?你若是有心上人,必定也是一个清雅的女子。”
这你就说错了,清雅是不可能清雅的,相反,她像火一样。
唐霜没有回答,而是沿着刚才的话题道:“其实这个词在另外一首诗里也有出现过。”
谢知非一愣:“哦?小霜你说说看。”
有家里的佣人给大家倒茶,白矾邀请大家坐下,同时听唐霜说道:“宋代晏殊曾有一首诗,其中一句叫梨花院落溶溶月,柳絮池塘淡淡风。这里的溶溶月,和《天坛松月》的深夜冷溶溶意思是一样的。”
晏殊的这首是恋情诗,怀念的是一位浪迹天涯的歌女。在场的几人表示没听过这首诗,其实主要是谢知非没听过,除了唐霜,就谢知非有些文青,所以请唐霜来讲讲。
王俭和丁小泉陪在一旁不说话,这个话题他们根本插不进去,他们管理公司在行,在上的造诣则浅薄的很,毕竟术业有专攻,同时对唐霜这个年轻的董事长佩服不已,他们可以肯定,唐霜事前根本不知道白矾家有这么一架钢琴,更不会知道钢琴还有名字,名字还叫冷溶溶,给钢琴取名字的,估计也就这一家吧。
谢知非和唐霜聊的很高兴,但见其他人插不上话,便忍住心中的不舍,换过话题,坐到钢琴前,给大家弹奏了一曲《春光美》。她很喜欢唐蓁的这首歌,淡雅又充满了希望。钢琴好,琴技也好,一首《春光美》被弹出了别样的韵味,让人留恋。
音乐房的一面全是透明的玻璃,窗帘被拉了起来,外面是亭台楼榭,假山流水,奇松古樟,积压了一天的雪终于落了下来,洋洋洒洒。晚来天正雪,深夜冷溶溶,不禁让人感叹,有钱又有雅致的人真会享受。
一直在白矾家呆到晚上九点多,唐霜等人才离开,出门时谢知非叮嘱唐霜以后有空常来。
看着几人的车在胡同巷里消失后,白矾笑呵呵地对谢知非说:“你这是找了个忘年交了?”
谢知非:“这个年轻人很不错,相貌、谈吐、才华都有,可惜我们家就一个乖乖女,还已经嫁人了,否则真想招上门来。”
白矾随她一并进屋,家里的管家随即把大门关上:“唐霜家也是书香门第,能和你谈得来也正常,你是不知道,他有个妹妹,古灵精怪的,更好玩……”
……
唐霜刚到酒店门口,就见到旁边停着的一辆车上有人在向他招手,连忙和王俭和丁小泉招呼一声,上了这车走了。
王俭好奇地问丁小泉:“刚才那人有些眼熟,好像是圈里的吧?”
他毕竟没在娱乐圈呆过,也不追星,对刚才招呼唐霜上车的女性有些眼熟,但想不起具体是谁。
丁小泉脸上带着神秘的笑:“圈里人,嘿嘿。”
两人一边坐电梯回房间,王俭一边问道:“是谁啊?我还是没想起来。”
丁小泉笑着说:“娱乐圈里大名鼎鼎的美人,王总你回去电脑上查一下就知道。”
“我怎么查?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嘀——丁小泉刷卡打开房门,进房之前说道:“就搜红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