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得心碎,说着说着,情绪控制不住,呜咽声越来越大,也不管自己在医院,会不会吵到隔壁房间的人。
边哭,眼泪边稀里哗啦的掉。
本来这几天眼袋黑眼圈一直没消过的小脸,一哭花,这会儿更狼狈了。
“容景墨,你还欠我好多好多。只知道霸道地不许离婚,可正规的结婚程序,你哪样有了?像模像样地追求过我吗?像我求过婚了吗?戒指还是两人分开买的,作为一个丈夫,你及格了吗?”
“我告诉你,外面喜欢我的人多着,带着小琛在法国生活那会儿,排着队追我的人一大堆。你要是出了事,我明天就带着宝贝回法国。过个一两年就把你给忘了。呜呜呜……”
放肆地放纵自己内心的压抑,她把心里所有想说的话,全给哭了出来。
她哭得脸都花了,长发凌乱地被泪水沾湿贴着脸颊也不管,哭得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,执意地要求着他非得醒来。
床上躺着的人,眼睫轻轻地动了动。
很细微的动作,白星言哭得伤心,没有觉察。
哭声越来越大,越来越大,呼唤不了他醒来,她吵也要把他吵醒。
“容景墨,离婚协议还在我那儿,你已经签字了,我们的离婚程序已经走了大半,你要是再不醒来,明天我就拿去公正!”
床上的人眉心轻轻地拧了拧,密长的眼睫微微颤抖,似乎是要睁开。
白星言还在放肆的哭,一把鼻涕一把泪,哭得狼狈极了,视野全被眼泪模糊。
一个人在房间里放纵地哭了半天,哭累了,嗓子哑了,抬起手想要擦擦泪水,然而,像是意识到了什么,动作又停了下来。
怔怔地,她的目光落在了床上。
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,正睁着眼睛盯着她在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