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想来,小十还是很开心的。狐生本来就没有多大的意义,太过无聊了,只有多遇到一些刺激的事情,才能够勉强生活的样子。
……
神仙祖师堂中,贡台之上的长明灯千年不灭,无需他人加注灯油,自然长亮。
而在堂前的青案之上,苏墨和原本祖师堂画卷上供奉的三人,一人一把椅子坐着,似乎相见甚欢。
“诸位都是什么身份,说来听听?按照走出画卷的顺序,一个一个介绍。”
苏墨看着四人,笑着说道。
“好,既然如此,那我就先介绍了。”那头戴莲花冠,身穿水合服的道士率先说道,“我叫陈庆余,是这座神山武当庙的开山大祖师。在座的诸位……当然除了先生和先生背后的这头十尾天狐以外,都是我的徒子徒孙。”
道士哈哈大笑,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自我介绍。
辈分高,就是这么任性,能够被喊爷爷,谁又愿意当孙子?
那身穿一身金色法袍,腰里别着一把古朴长剑的人第二个开口。
他虽然一身金色法袍很是装风,但面容俊美,气度不凡,说起话来也自带一股气势:“我名叫李庆茂,是这武当庙开庙五百万年,在陷入谷底之后,又使之重新屹立在天下群山最高处的中兴之祖。今天托先生的福,能够有幸第一次见到我们武当庙的开山祖师陈庆余,真是晚辈的三生有幸啊,呵呵呵。”
李庆茂似乎话里有话,有种绵里藏针,话里带刀子的感觉,苏墨也不知道这李庆茂为什么会对陈庆余有这么大的怒气,一个后辈子弟,就算是中兴之祖,难道应该对前辈客客气气的吗?见到开山祖师,应该是跪下磕头才对吧?
苏墨最后把目光停在了最后一个从画卷中走出的人身上。
这最后一个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人,乍看之下在画卷三人之中最为普通,特别是对方的穿着还如此的朴素,更是喜欢将双手都笼在袖中,真的很像是一个老农。
但就是这样一个老农,在眯起眼睛笑起来的时候,身上的那股气势之强,让人不由得心悸。
显而易见,武当庙的开山老祖和中兴之祖,都不会也不敢小觑这最后一人。
“介绍一下,我叫岑岑,是这武当庙的第……八百三十二位宗主,应该也是最后一任宗主。这武当庙在我的规划之下,会在我成为画像之后就陷入内乱之中,然后整个宗门大肆火并,一刀刀一剑剑都砍在昔日的同门身上,整个宗门的弟子死去十之,那么这个武当庙自然也会分崩离析,不复存在了。”
老农说完,再次眯起眼睛,一脸笑意盎然的看着苏墨,还有之前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两人。
你们两人,一个是开山老祖,一个是中兴之祖,但都比不上我岑岑吧?我岑岑可是把整个武当庙给玩崩的那个人!
而且我岑岑不仅把武当庙给玩崩了,还要把所有的人都玩弄在鼓掌之中,让整个武当庙所有人都不知道原本好好的一座仙家宗门,又是怎么被玩崩的。
我岑岑还要让武当庙的后辈修士,把我的画像挂在祖师堂最上方,和那开山老祖和中兴之祖肩并肩,如果那两个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老东西知道这件事情,我岑岑就要问他们一句:“气不气?”
“气不气?”
岑岑真的问出来了,就是面对着武当庙的开山祖师陈庆余,中兴之祖李庆茂。
三人当中,陈庆余一脸的总是风范,外貌介于年轻和中年人之间,李庆茂则是一个玉树临风的年轻人的样子。
在这三人中最年轻的岑岑,反而模样最为年老,就像是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。
而最年轻却长相最显老的老人,却又反而起了三人之中最好听的一个名字,叫岑岑。
这个画面真的很乱,实在是不知道该作何评价为好。
“哈哈哈,没想到老夫竟然有你们两个如此出色的徒子徒孙。”
陈庆余看了眼李庆茂和岑岑,冷笑了一句。
李庆茂的眼神阴冷,没有将开山祖师陈庆余阴阳怪气的冷笑放在心上,却狠狠的瞪了一眼岑岑。
武当庙对于李庆茂来说,意义非凡,李庆茂对武当庙当真是倾注了很大一部分感情和心血,这才换来了整个武当庙在跌入谷底之后的重新崛起,并且比之先前最辉煌之时还要更加风光。
没想到……现在听那个长得像老头子,但事实上却是自己重徒孙辈儿的岑岑说,被他用轨迹给玩崩了?
李庆茂觉得自己的道心也快崩了,如果不是苏墨在话,他肯定已经出手,要灭了岑岑这不知天高地厚,更不懂得感恩的东西了。
苏墨在听完三人的介绍之后,终于明晓了三人的关系,也明白了为什么现在这处神山宗门会遇不到一个人了。
一个早就被岑岑玩崩了的仙门,怎么可能还有修士的存在?
至于之前小十说神山这里有仙门是怎么回事?
那还不是因为苏墨带着小十,又路过了时间长河,从时间长河的一条细流中又跳出来了的缘故。
现在的苏墨,恐怕很难确定自己到底是处在时间长河的哪一头了。
“诸位,想不想要知道我为何把三位请出画卷,又为什么能够把三位请出画卷的?”
苏墨看着气氛诡异的武当庙三人,笑着问道。
三人的神色都变得无比郑重,事实上这也是三人所疑惑不解的问题,而且三人虽然表面上剑拔弩张,但事实上之前在私下里就已经用精神力传音,在各自的心湖里沟通过了。
至少对于足膜这个能够把他们从画卷中请下来,手段通玄的人,三人的意见是一致的。
如果到了要和苏墨翻脸的时候,那么这三个人一定会联起手来,同仇敌忾,就像是从来没有闹过别扭的亲兄弟一样。
目的只有一个,先弄死深不可测的苏墨再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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