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口!”袁逢断然打断了袁基的话,怒声道:“为父如何,不需你来教,你给我滚回陛下身边去。”
“晚了。”袁基轻轻摇了摇头,神色黯然的将城中巡逻兵搜出书信,交给董卓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“什么?怎么会这样?怎么会这样?”这一刻的袁逢竟是前所未有心乱了起来,自他任职以来,这种仓皇无措的感觉从未有过,脚下一个不稳,就要摔倒在地,幸亏袁基眼疾手快扶住了他。
“我儿,我儿。”袁逢调整了一下心态,肃声道:“司徒杨彪与我袁家联姻数代,我儿即刻动身前往司徒处寻求庇护,留下我袁家之后也。”
“没用的。”袁基摇头道:“父亲身为司空尚不能与董卓相抗,司徒虽与我袁家数代通婚,又岂能与董卓虎狼之军相抗衡?”
“这这”袁逢可谓是关心则乱,经过袁基一说,他就明白杨彪也不可能保全袁家之后,不由的悲从心起,他袁逢虽为袁家牟利,却也是对汉室建树颇多,却没想到到头来竟无人可保全袁家之后。
“不对!”他猛然想起一人,雒阳城中唯有此人能保袁家之后,当即疾声催促袁基道:“我儿可速速前往执金吾府邸,寻求阳安长公主庇护。”
“儿不走!”袁基沉声道:“儿岂能在危急时刻离父而去?儿誓死不做如此不耻之事!”
“你~”袁逢知道这名长子的固执,知道言语无法劝慰,当即先不管他,而是立即大声吩咐下人去请袁隗,董卓既然想鱼死网破,袁家也不是好欺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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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波军大帐。
几盆炭火正燃烧烈焰,驱散了帐中的寒冷,滚烫的热酒下肚更是浑身热意昂昂,程昱不是这个年代主流的世家豪族,虽略有家资,家中不过仆从数人而已,颍川旬家、徐州陈家这等动辄数万奴仆的家族相比,简直差远了。
是以虽好酒,却终究囊中羞涩,从未有过如此纵情豪饮,况且殿下帐中美酒入口辛辣,顺流而下却是全身犹如包裹在温暖之中,全身毛孔都舒展开来。
程昱一边饮酒,一边静静的看着刘辩与曹操相谈甚欢,原本刚开始的时候刘辩同他聊得甚是欢欢喜,然他因为知道自己因为钻研律法而导致的坏脾气,是以随着酒宴渐入佳境的时候,他慢慢的退聊天,转而专心的听着刘辩与曹操的聊天。
他不得不承认,曹操确实博学多才,往往随口便是引经据典,且能说出自己的看法,然而令他吃惊的是,然而令他吃惊的是刘辩不过是十岁四的年龄,虽不能引经据典,但是对于任何事情看法都有着独特角度。
甚至对很多事情的看法深的让他有些吃惊,谈到曹操曾设置五色棒,棒打蹇硕之叔的时候,眼前的这位殿下痛斥现有律法,说出律法面前人人平等之言。
转头看了看曹操,却见曹操早已不胜酒力,呼呼大睡,而眼前这位殿下却是毫无疲倦、眉飞色舞的描绘着心中的蓝图,描绘着什么叫依法治国,仿佛如商君在世,不对,纵使商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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