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寒的身体状况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,他决定去会会那个怪人。
对方总是找上门来,他若始终没有任何表示,也太对不起人家的“勤快”了。
到了一楼酒吧,左寒很快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那个怪人,随即迈步走了过去。
那怪人自然也早早看到了左寒,见左寒走向自己这边,他也没有任何异常,仍旧悠哉悠哉地自斟自饮。
左寒坐在了那怪人的对面,平静的脸色带着几分淡漠。
因为是周末,即便是下午的这个时候,酒吧里的客人也不少,但并没有太嘈杂响亮的音乐。
“阁下因何而来?”
左寒没有拐弯抹角,开门见山地问道。
“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。”
一脸胡茬的怪人边倒酒边回道。
“受何人之托?所为何事?”
左寒再问。
“不可说。”
怪人喝下一杯酒,用纸巾擦了擦了嘴巴。
“阁下倒还算坦诚,而且很自信。”
左寒半眯着双眼,又道:“既然自信,可敢说明自己的身份?”
“我觉得左先生应该能猜到。”
怪人没有回答问题。
“送葬人?”
“嗯。”
“难怪这么自信、这么直接。”
“这是对一个将死的人该有的尊重。”
“谁死谁活,犹未可知。”
左寒看着对方,不咸不淡地道:“你来淞海市已经有几天了,若真的足够自信,怎么不动手呢?”
“你一直躲在这栋楼里,我没机会动手。”
怪人耸了耸肩,像是有些无奈的样子说道:“我们送葬人虽然自信,却不是莽夫。”
“你们应该多来几个人,仅凭你一个人真的远远不够。”
“我们总共也就才几个人,而且大家都很忙,哪能都来呀。”
“你需要出手的机会,我可以给你一个。”
“哦?那最好不过了。”
“你看今晚怎么样?”
“是单挑吗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我很喜欢你的自信,所以今晚会给你一个比较体面的死法。”
“那就这么愉快地说定了!”
“嗯!谁食言谁是孙子!”
言语到此,左寒起身离开。
那怪人也一口喝完了剩下的半瓶洋酒,满意地走出了酒吧。
左寒没有再到三楼,而是到了五楼,进了算命先生的房间里。
这老头一手抱着已经睡着的小吃货,一手摇晃着那把破蒲扇,目光则投向身前不远处的电视屏幕。
“前辈,您对送葬人有多少了解?”
左寒坐了下来,从算命先生的臂弯接过了小吃货,同时开口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