坍塌半边的三层门楼下,精心打理和保养的须发上尽是灰烬和尘土的周宝,也在脸色铁青的望着这一切;心中徘徊着懊恼、悔恨之类的复杂心绪。
显然自己还是过于托大和轻敌了。这些草贼营治的器械早就应该能够远及城头上,却再之前一直引而不发也未尽全力,故而使人不免懈怠和轻疏起来;结果才有了这么一番的灾厄。
现在就到了为之付出代价的时候了。虽然再那些草贼的武官属就没有这种运气了。
随后周宝才得知,在门楼被,生的一张古铜色的方脸,满身是经年的疤痕而手脚都积累了厚厚的茧子。手里还捧着一块物件。
“如此甚好,”
周淮安用力捏了捏手中的硬块,虽然是肉眼可见的土质成色但是居然硬实的很;掉下来的碎屑也不是粉末状而是剥落的片状。显然就是当初作为墙基时夯在深沟里作为地基复合土。他不由当即嘉勉道
“从今天开始团中每人每天加一斤麦面或是米饭的配额,再添一两臊子或是油脂。接下来还需得烦劳你们继续加固下去,以待时机和号令了。”
“俺们多亏领军恩德,才从山坑走出来,又有了现下卖力就能足饱的好日子。却怎敢不戳力以赴为本分。。。”
罗文当即感恩戴德的拜谢和推拒道。
“莫说额外讨什么犒赏了,传出去兄弟们可要戳我脊背的啊。”
“你这般可不行。。规矩就是规矩,功过赏罚乃是理所当然之事。。就算是尔等有心报效,也不能违背基本的规矩,不然又何以服众呢。。”
周淮安亦是打断道。
“若是觉得心中实在过意不去,那就尽量从日常的行举中尽量提高效率和多出成果,来作为对我太平军的回馈好了。。”
“还是领军想的周全。。我这就传告兄弟们。”
罗文亦是感怀不减的连忙领命而去,而周淮安也不禁露出一丝会心笑容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