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,鼓声、丝竹声,吹拉弹唱声,还有作为背景伴舞的许多婀娜身影,都仿若是逐渐消失了而只剩下那独一无二的
身姿,峭立犹然的成为牵动所有目光的唯一存在。
随着曼妙悠然的素手翻花还转着,一片片扬袖如彩云盘旋而上的舞姿,撩人心弦的铃声逐渐响彻在堂上,却是对方的曳
地长裙的边沿上,镶了一圈细小的铃铛,
这个妹子一动起来便就有自带bgm的效果一般,让人仿若是听到了某种空山新雨式的轻灵歌声与奏乐。不由让人想起了
杜甫的那首绝句《佳人》:
“空谷有佳人,绝世而独立。
自云良家子,零落依草木。
夫婿轻薄儿,新人已如玉。
但见新人笑,那闻旧人哭。”
“这便是广州教坊官伎红脸和化妆、ps大法的周淮安,也不得不感叹一声,还真是个天然的尤物儿。
这时候帷帐幕后的乐班再次开始轻缓的奏乐,而伴唱起了劝酒的诗词:
“堂上陈美酒,堂下列清歌。劝君金曲卮,勿谓朱颜酡。”
“劝君一盏君莫辞,劝君两盏君莫疑,劝君三盏君始知。”
然而尚让却没有站起来,也没有用觞杯去接对方手中的银壶,而是自矜的微微一笑而突然转向朝着周淮安这边喊道:
“今个儿你可敬错了人了。。宴饮招待的正主儿,可是咋们这位虚兄弟。。我不过是借了地头来与大伙儿亲近一二而已”
“可是虚大师当下,奴早已久闻其名。。。据得传大师之法而屡屡活人无算。。”
那名叫做锦云的舞姬惊讶和犹豫了下,也顿然转了过来用一种婉约得体的表情道。
“今吝得所见,当满饮此杯是也。。”
周淮安却是暗自有些泪流满面的的错觉和冲动,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,终于遇到一个比较符合厚实审美观的妹子了;之前在义军当中见过的女人无不是粗手大脚或是皮肤粗糙,不然就是口齿不整或是营养不良,要么就是上下一致粗细的,就没有一个可以用来炮击的。
在这种宴席上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,毫不挑食的别人三天两头的带女人回去大保健,自己就只面对两个笨手笨脚,连过
眼瘾的机会都没有的大小货色。难道今天就是自己可以解脱自娱自乐的幸运日么。
“都是些许顺手之事而已,就此敬领了。。”
然后他忍不住装了个逼格,顺势从对方提举的雀嘴银壶里,酌了一杯琥珀色的石冬春酒水;
只是刚张嘴喝了口就突然“噗嗤”一下都喷了出来,顿时就将近在咫尺对方给喷的满头满脸,连带绣着飞鸟的前襟都湿透了一片,而将胸部的轮廓纤毫毕现的凸现出来。
“。。。。”
这一刻,无论是左右的林言,还是不远处的常宏、王玫,都各自有些意味深长或是表情复杂、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。
“真是酒不醉人自醉了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