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美玉对云诗落的痛苦视而不见。
她自己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。
隐忍了二十多年了,她终于和云帆撕破了脸,这样的滋味,十分地复杂。
是悔?是恨,还是说不清的愤怒?
种种的情绪交织在一起,让她不吐不快。似乎只有把她压在心底里多年的事说出来才能解脱现在的困境。她像在冰天雪地里行走的人,她冷得发抖,突然看见前面有一堆火,不管这火堆边是不是更深更冷的冰窟窿,她只能走过去。
所以,不管心里的话该不该说,不管自己女儿有没有在听,她也得说。
“落落,你爹地他……哼,他不认我们,你也不必叫他爹地了。”林美玉自说自话,两只手恼恨地拍着床,她的眼睛发直,并没有将云诗落放在眼里,反而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。
“云帆他其实喜欢的是他的大嫂,云司翰的老婆欧阳倩。哦,也可能不是喜欢,大约是欧阳倩长得性感吧!云司翰和欧阳倩结婚的时候,云帆才十九岁。他看上了自己哥哥的女人,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,心里就一定要得到。云司翰夫妇只把他当弟弟,可是,他却怀了鬼胎。有一次,趁云司翰不在家,他把欧阳倩绑了起来,并且侮辱了她……”
说到这,林美玉的眼神飘得很远。
就仿佛,她亲眼见到了云帆和欧阳倩在一起的情形。
云诗落已经从自己的痛苦里转醒过来。她慢慢地别过头,腮上还凝着泪珠儿。她没有想到云帆竟然做过这样的事,“妈咪,那欧阳倩事后没有追究爹地的责任吗?”
林美玉嗤笑道,“落落,你太傻了。你不想想,那欧阳倩本来是云司翰的助理,挖空了心思才被云司翰喜欢上,她怎么肯把这样的丑事说出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