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说以金银赏之?”苏子义有些奇怪的问道。
苏子诚脸上闪过丝尴尬,苏子义挑起了眉毛,笑问道:“她不肯?”
“不……不是,她哪里会不肯,是我觉得不合适,这功不宜以金银为酬,我的意思,照她这份功劳,封个夫人也不为过。”苏子诚含糊过李小幺的态度,说了自己的意思。
苏子义眉毛扬起,斜瞄着苏子诚,“夫人有点过了,我看,你要是真觉得诰封合适,就从三品淑人吧。”
“那也成!”苏子诚干脆的答应:“这号,就叫慧安吧,聪慧且安宁。”
“聪慧倒是聪慧,安宁可未必。”苏子义瞄着苏子诚,慢吞吞的低声说道。
苏子诚端起杯子喝着茶,只装没听见。
兄弟两个沉默着喝了几口茶,苏子义笑问道:“郭家的亲事,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?”
苏子诚仿佛听到什么让人恶心厌烦的东西般,脸上顿时闪过片烦躁,也不看苏子义,将杯子放到几上,不耐烦的说道:“这郭家也太不安份了!”
“嗯,不是大事。”苏子义语气淡然:“还有李小幺,你主意定了没有?”
“差不多吧,等小幺进了府再提郭家的亲事。”苏子诚垂着眼皮,语气极其生硬的说道。
苏子义眉头几乎拧在了一起:“你给她封了从三品诰封,再让她先进府,往后你这后院……”
“郭家三娘子处处想学母亲,虽说画虎不成反类犬,可见也不是个本份省心的,郭家又这样不自量力,有小幺压着也能安份些!”苏子诚语调态度更加生硬。
苏子义目光凝重的看着苏子诚,沉默了半晌,才接着问道:“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接李小幺进府?”
苏子诚脸上浮起层浓重的烦躁,垂着头端起杯子,又将空杯子扔到几上,扬声叫人沏茶。
小厮急忙奔进来重新给两人沏了茶,看着小厮退出了书房门,苏子义又停了半晌,才慢吞吞的问道:“你还没跟她说好?她不肯?”
苏子诚一口气堵在喉咙下面,紧紧抿着嘴一声不吭,不说是,也不说不是。
苏子义担忧的看着他,叹了口气,“郭家的事,也不能一直拖着,郭三娘子不小了,再拖下去,也不是事,父亲催过好几回了。”
“她要是等不及,让她先嫁人就是,他们郭家多的是姑娘,到时候再挑一个好了!”苏子诚低着头,极其不负责任的说道。
苏子义一口茶噎进喉咙里,指着苏子诚,点了半天才说出话来:“那你也不小了!”
苏子诚垂着头不接苏子义的话,苏子义盯着他看了半天,长叹了口气,挥着手说道:“算了算了,你既定了这样的心,也别拖了,赶紧找个合适的时候,把李小幺抬进府吧,不为别人,是你自己,年纪不小了!”
苏子诚没答话,头垂的更低了,浑身上下隐隐透出股子阴郁寥落之意,苏子义看着苏子诚,直想叹气。
李小幺送走魏水生,又到后院看了沈婆子,细细问了起居,陪着说了半天话,嘱咐小丫头好好侍候着,回来吃了饭,总算能安安稳稳歇一歇了。
紫藤送了碗红枣汤进来,李小幺接过喝了,漱了口,拿了本书看了一会儿,突然想起明婉的事还没细问,忙放下书,屏退屋里侍候的小丫头,单留下紫藤,招手示意她坐到床沿上,低声问道:“明婉那里,到底出了什么事,你细细说说。”
紫藤先叹了口气:“唉!就是’倒霉’两个字,五爷知道,年里年外,吴奶奶一直在范大奶奶……”
“就叫她明婉吧,都是奶奶,听得人头晕。”李小幺打断紫藤的话,有些头痛的说道。
紫藤抿了抿嘴,忍回笑意,忙答应道:“是!吴奶奶一直在明婉新房子里忙这忙那,姑娘走后没几天,吴奶奶就说胸口闷,后来就是胁骨痛,再后来就是一吸气就痛,人都起不了床了。
先是范大娘子张罗着请了两三个大夫,都不敢断到底是什么病。
后来明婉就找到了咱们这里,张嬷嬷让人请了名医钱大夫过来诊了,说是痰饮、心悸之症,要用老山参入药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