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还为自家弟兄被当作棋子牺牲掉而兔死狐悲的士卒们,也迅速忘记了心中的愤愤,齐齐给杀人灭口的巨毋霸示威。
“将军打得好!打得好! 把他砸成肉酱!”
众亲兵更是激动,一个个拍手的拍手,跺脚的跺脚,真恨不得也都冲上前,帮忙将贾复按倒在地,让自家将军打个痛快。
“小子,有本事不要一直躲!” 巨毋霸被周围的助威声,鼓舞得热血沸腾,猛地向前跳了半步,当空给贾复来了一记泰山压顶。
“你管不着!” 贾复避无可避,咆哮着横槊阻挡。
“当啷!”
金铁交鸣声震耳欲聋,精钢槊护与熟铜大棍相撞,溅起一团团绚丽的书,巨毋霸必败无疑!”
“怎么可能!” 刘秀迅速扭过头,冲着李通低声呵斥,“次元兄,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拿君文的性命做赌注?!”
“李某不好赌,也从来不赌!”
李通眉头紧皱,迅速给出答案,“巨毋霸畏惧权势,且毫无担当,徒有一身膂力和本事,却无拼死之心。而君文,心若赤子,无忧无惧。双方不到以性命相搏时刻则已,若到,胜负立见分晓!”
仿佛与他的话相印证,生死场上,忽然传来了一声愤怒的咆哮,“唉呀!小子找死!某家今日一定将你碎尸万段!”
再顾不上跟李通争论,刘秀迅速扭过头,目光紧紧盯住场中正在交战的二人。只见贾复依旧像先前一样,被巨毋霸左一棍,右一棍,逼得险象环生。而巨毋霸胸前铁甲拼接处,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槊锋豁开了一道缝隙,鲜红色的血水,顺着甲叶的边缘滚滚而落。
“打死他!打死他!”
“好!打得好,将军威武!”
“将军打得好!打得好! 把他砸成肉酱!”
猛兽营将士不分亲疏,依旧努力给巨毋霸助威。然而,声音的幅度却忽然降低了许多,气势也一落千丈。
“小子,别躲,你像蚂蚱般跳来跳去,算什么本事!” 巨毋霸又疼又气,熟铜棍子抡得呼呼生风。
或砸,或推,或抽,或扫,一招比一招猛,一招比一招疯狂。
贾复脸色,红得几乎滴血,呼吸声也沉重如牛。然而,他的身影,却始终在铜棍下左摇右晃,无论巨毋霸追得有多急,都始终沾不到他的衣角。偶尔挺槊还击一下,立刻逼得巨毋霸不得不回棍自救。他自己,则迅速拉开与对方的距离,借机调整呼吸,恢复体力。
“小子,去死,去死,速速去死!”
感觉到伤口处越来越疼,半边身体都仿佛要不受控制,巨毋霸不敢再继续跟贾复僵持下去了,猛地把心一横,果断使出了绝招。
人体内血浆数量有限,他曾经亲眼看到有人受伤不重,却因为流血过多,失去了性命。而他刚才一招不慎,被贾复所伤,如果没完没了地僵持下去,早晚,早晚会把全身的血液流干。
只见他,怒吼着前扑,呼呼呼,又是迎头三记泰山压顶。不待贾复在踉跄中将身体站稳,又猛地向下一蹲,铜棍横扫,瞬间脱手而出。
“呜——”
熟铜大棍化作一道金光,拦腰斩向贾复。只要命中,贾复肯定是筋断骨折的下场。而巨毋霸,却唯恐贾复死得不够快。整个人也化作了一头熊貔,纵身跳起,凌空扑向对方头顶,“死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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