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女侠走的时候喊你为江大侠,我听见了。”
“哦?”江流不由重新审视这个湖泊,但见他披头散发,面容清秀,年龄不大,约莫十六七岁,“你有什么主意?”
湖泊道:“江大侠,我孤苦伶仃,如今无人投靠,就算你把财物都给了我,只怕我也看不住,早晚给强人夺去。不如我给您做个书童、马童都行,您照看着我,保准没人敢欺负我;我为您鞍前马后,跑跑腿,如何?”
江流沉吟半晌,忖道:“这子孤零零一个人,我也是孤单一人,结伴而行,彼此有个照应也是极好的。”道:“那也好,不过以后不许再喊我江大侠,我们兄弟相称即可。”
湖泊喜道:“那好,大哥在上,受弟一拜。”罢就要跪下磕头,江流赶紧将他拉起,然后又询问他的身世。
原来这湖泊,从跟着母亲一起生活,随母姓青。十来岁的时候,湖泊母亲生了一场大病,就此去了,留下他一个人。
从此湖泊过着以乞讨为生的日子,受尽了白眼。这些年来百姓流离失所,湖泊常讨不到吃的,食不果腹,有几次差被人煮了,因他骨瘦如柴,连煮他的人都觉得食之无味,所以侥幸逃得了性命。
后来跟着祁连山等一众山贼拦路劫财,肚子总算能填饱了。而这二龙山的山匪在此盘踞已久,因为不伤黎民百姓,只抢商旅,而且和周边驻军的关系也不错,相安无事。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所以也无人来剿匪。
江流叹了口气,心想,萧飞燕猜的果然不错,隐约觉得对她的话有些过重。不过事已至此,只好等到下一次见面后好生解释。
江流让湖泊改了这个不伦不类的名字,湖泊不识几个字,想了半天,抓耳挠腮,也没想出什么好名字。
江流道:“大湖为泽,湖为池。你母亲姓青,不若你就叫青泽如何?”
湖泊拜倒曰,“好名字,公子学问大得很啊。青泽,比之湖泊那可高雅多了。”江流莞儿一笑,至此湖泊就改名叫青泽了。
两人将马车上车夫的尸体拖下来,和二龙山山贼们一并安葬,然后又把车破损的地方修补好,青泽虽然武功不济,但是手脚勤快,干活麻利。
青泽又从附近找来一匹马,一切收拾完毕后,天色已晚,青泽做了车夫,打马向最近的镇子奔去。
大约半个时辰,两人已到了山下的二龙镇,这镇子不大,只有一个客栈。客栈的老板、伙计也是和青泽相熟的,青泽拿出一大锭银子,要了两间上房。
安顿好后,两人在青泽房中要了一桌酒菜。青泽饿得慌了,一人吃了三人份,鸡鱼蔬菜吃了不少。
江流心情不好,借酒消愁,一口气灌了三坛酒。酒劲很大,江流越喝越有醉意,到最后,只觉得心里面像火烧一样,难受至极。
到最后腹部疼痛难忍,才知道蝮蛇之毒又发作了,这一次疼的更是厉害,江流不停的在地上打滚,身子的棉袍也被他自己扯得稀碎。
青泽一旁吓得要命,不知道这个江公子是怎么了,刚要上前帮忙,被江流一掌打在肩部,蹬蹬蹬退后三步,吐出一口鲜血,便晕死过去。幸好江流喝了酒,迷迷糊糊中使不上力,否则他焉有命在。
不知道折腾了多久,江流终于昏死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