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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姝不想她再多想,也许她心底还是放不下苏澈罢。
不然不会想着念着那个将安南国毁灭,将她的哥哥烧死的凶手。
穆语芝还真是难以琢磨,放着那么大的仇不想,就想着苏澈的家里琐事,想必也是心底真的有苏澈?
萧齐不想听两个女人谈及一个男人,便起身走出去。
穆语芝取来自己锈好的一对鸳鸯枕帕,递与明姝,明姝接过细看,笑道:“绣的真好,这上面的是什么动物?”
明姝不认得上面是鸳鸯。
“是鸳鸯。”
“哦,传闻这鸳鸯总是成双成对的出现,看来竟是真的。”
不觉又有些替穆语芝失落,她到底是对苏澈念念不忘,不然那么多别的动物不做,锈这成双成对的鸳鸯作甚么?
不过,她也不能说破,见穆语芝神情忧伤,又陪着她说了一些宫里的趣事,教她开心。
穆语芝想了一会,问道:“明姝,皇上会将你许给谁?你可有把握?”
“不知道,皇上的心思谁会猜得准?”明姝心底的确没什么把握。
“万一是太子,你以后可怎么好?我总觉得萧齐与你在做一件大事,你是不是不想进宫入选?”
她与明姝在一起的时间不多,但是很多时候明姝在她面前也都是愁眉不展,有时候与萧齐在房里说话,她能明显听到两人为了什么事争执,或者又一起大笑,说他们没有密谋什么,她是不信的。
但从萧齐的言语神态之间她也能看出,萧齐不满明姝进宫,想必明姝也不想在宫里一辈子。
“生死由天,富贵有命,我也不知道。入宫这件事,不是不想就能避免的,我是明府的嫡小姐,逃也逃不掉的,只是看皇上许给谁罢了。”
“唉,世人都道福贵人家的女儿是金枝玉叶,吃穿用不尽,他们又怎知道我们的无奈,当初要不是我心急想嫁给苏澈,也不会落入他的陷阱,哥哥也不会死,我也还在皇宫里,想做什么便做什么,不必像如今这般畏畏缩缩,活得不如蝼蚁。”
“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,我和萧齐可以帮你。”
“没有,我能活着还得多亏你,现在只是虚度光阴罢了。其实,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,你和苏澈在安南时,你们两个言语之间明明透着些喜欢,为何你们现在会闹得这么僵?
我听萧齐说是你故意将苏澈在安南娶我的事透露给皇上的?还说他私刻玉玺,你们的皇上大怒,将他削职,难道你们早前在我面前的作态都是假的?”
“你一定是误会了,我怎可能与他互生喜欢?他讨厌我,我厌恶他,我跟他之间八辈子也不可能有什么干系,至于陷害他的事,我也是不得已,他之前欺负过我,我当时气愤存心报复他,但没想到皇上会这样重罚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