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序抬起头，看向窗外。
外边阳光正好，一派生机盎然的样子。
可是他却如此的衰败，了无生机。
正是因为这样，他才喜欢往森林里去，喜欢待在里面。
在那里，他可以感受到来自大自然的鲜活生命力，和他自己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宋序想到刚才只尝了一口的豆浆。
如果他没有中毒的话，想必他也会像席缨一样觉得那碗豆浆好喝。
可惜没有如果。
因为中了毒，所以对那些香甜醇厚的食物极为反胃。
席缨喝着是甜的，宋序喝到口中却是极苦无比，难以忍受。
想到这，宋序再次苦涩地笑了。
席缨离开他，也是好的。
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，他的归途是死亡，但席缨还有更多美好未知的未来。
不能因为席缨在这几天给他带来了阳光和生机，他就把这个小丫头囚禁在自己的身边。
让她走吧。
宋序坐下来，呆看着虚空中的一点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过了一会，他以手握拳，在桌面上有规律地敲了三下。
立马就有人来敲门。
叩叩叩。
“同知，有何吩咐？”门外的人便是宋序的手下。
“派人跟着她，有什么事情帮她挡下来。”宋序低哑着嗓子。
“是。”
门外人离开。
宋序也听到自己的嗓音变得低哑到不像话，便随手拎起水壶要倒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