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妈，今天去买了些颜料毛笔，花了差不多一千块。”乔盈盈有些不安地说道，尽管这个价格已经很便宜了，对于她家依然是笔不小的开支。
“没事，该花的就花，你上学的钱，妈妈还供得起。”李素贤笑着温柔说道。
她笑起来的时候，眼角已经有了明显的皱纹，乌黑的头发里也夹杂了几根银丝。想到她刚刚出院就为了自己的学费辛苦的工作，乔盈盈鼻子一酸，眼眶有些湿，依偎到她身边，软软地在她耳边唤了声妈妈，心中是满满的孺慕之情。
前世，她很小生母就去世了，她甚至记不清她的样子。父亲有了后母，对她的关心也越来越少。奶娘是最疼爱她的人，把她捧在手心养大，却没能看着她长大成人。
现在，她有了把她当成掌上明珠的妈妈，她一定会好好孝顺照顾她，让她安享晚年。
李素贤被她这一声妈妈叫得骨头都酥了，不由笑起来，沾着泡沫的手在她鼻子上刮了刮。
“都是大姑娘了，还像小时候那样撒娇呀？”
乔盈盈抱着她的胳膊不依地扭了扭身子，嘟着嘴道：“就只跟妈妈撒娇嘛，出去了我就是大人模样了！”
一句话说得李素贤心中柔软极了，也不逗她了，母女俩就挨在一起亲亲热热地说了好一会话。
等洗好澡，她在乔盈盈房间里替她通头。
乔盈盈是前世养成的习惯，每晚睡前奶娘或者绿萝会给她仔仔细细地通一遍头，好让她睡得香些。李素贤则是小时候外婆教的。她家也算名门之后，外婆是真正的大家闺秀，她跟着学了不少礼仪习惯。
一下一下梳着乔盈盈光滑如绸缎的乌黑发丝，李素贤面色越发柔和。
能生出乔盈盈这样的相貌，李素贤自然长得也很出众。只是年纪大了，她温婉秀丽的容颜逐渐被岁月和风霜侵染，精致不在，但余韵犹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