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蒙古新都大都,忽必烈所设管理全国释教的官署总制院内,有一汉一藏两个僧人在一间经舍相对而坐。
那汉人僧侣约五十岁年纪,衣着朴素,相貌轩雅清癯,气质却像是一个饱学宿儒;藏僧的外貌看上去尚不到三十岁,英俊的面容宛如无暇白玉雕琢而成,双目之中更透出深邃无比的智慧光芒。
这两个僧人在由忽必烈继承的大蒙古国中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。
汉人僧侣俗名刘侃,字仲晦,法号“子聪”,因博览群书,于天文、地理、律历、占卜无不精通,对天下之事了如指掌而被忽必烈征召至身边,朝夕相伴倚为谋主。以为有运筹帷幄助忽必烈沙场争胜乃至夺取汗位的大功,近来忽必烈已经有意降诏命其还俗然后正式进入朝廷中枢。
而那藏僧名为“字,此乃千秋大计,贫僧又岂敢相扰。贫僧已经收罗了一些愿意效忠我朝的江湖人士,又调集了三千精锐武士,准备由海路远征‘不归岛’,目前尚缺少一个总领之人。素闻国师的弟子伯颜不仅武功绝顶,又深通兵法,当是最合适的人选,所以贫僧斗胆来请国师割爱。”
“伯颜?”尔雅地向子聪施礼问候。
施礼已毕,才又向八思巴见礼并问起他唤自己前来的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