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知秋,怎么样,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吧。”
对上南从溪那张脸意盈盈的脸,宋知秋心里恨不能生吃了这家伙。
可以这么说,自从她宋知秋入宫之后,在南从溪的身上吃的亏不在少数,几次受伤的指使人都是眼前这个笑得一派自在的五皇子南从溪!
“见过五殿下。”
宋知秋规范地福了福身。
“不必客气,我十一弟昨天从你这里回去之后,可是十分的惦记你的院子呢。据他说,你这里人有男人的脚印?”
宋知秋心下一沉,可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:“有吗?这我还真不知道呢。别是十一皇子看错了吧。毕竟天太黑,一时没看清,也是有的。”
“是吗?也许是我弟弟看错了吧。不过,你真不知道我那顽皮的弟弟南凛吗?”
南从溪说这话时,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宋知秋的脸看。
直把宋知秋盯得毛骨悚然,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泄露了南凛,给这人再次带来麻烦。
“五殿下说笑了,您的弟弟可是皇子,怎么可能与我这普通宫人相识呢。”
宋知秋装傻充愣,只望着眼前这人赶紧走人。不得不说,南从溪不愧是诸皇子中,皇位最有力的竟争者,光是这气势,就死死压制着宋知秋。
“也许吧,只是日后你不要再胡乱引导我从乐皇弟了,他可能还小,识人不明,但从乐身后可是还有我呢。”
南从溪说完这话之后,转身就走,似乎一大早来找宋知秋,就是为了说几句话而已。
但宋知秋却一点儿也不敢小看这人。只有她自己才知道,刚刚的几句话里,藏了多少凶险。
这时,南从溪的心腹有些奇怪地问道:“殿下,难道咱们就问宋知秋几句话,就完事了?”
“什么叫就问几句话?你也不想想,正常来说,一个普通宫人要是一听到皇子问话,是什么样子。你再对比一下本殿下刚刚见到的那个宋知秋。”
“啊,殿下,这宫女也镇静了吧。根本不像个宫人。”
南从溪眯了眯眼,冷笑道:“我以前就觉得这人有些不对,但一直没想到哪里不对。现在看看,可不就是跟你说的一样吗?这人太过平静了,看她为人处事,应该也是个聪明人。我那十一弟虽说年纪小,略不通事,可能糊弄住他,这宋知秋也不是个简单的。”
“殿下英明,难道说这段时间南凛真的就住在宋知秋那里?”
“没必要猜,不过一个贱婢所生的玩意儿,走,咱们直接去南凛的院子。我就不信,昨天我打草惊蛇一番,那南凛还能藏着。反正我对南凛这段时间的去向,总觉得跟这个宋知秋有些联系。”
南从溪带人到南凛的小破院时,正好南凛正在院子里拔草,不拔不行,也不知最近这些草是怎么长的,都快半人高了。
他这里也没个宫人收拾,自己再不动手,可就真的只能看着了。
这小院子地方小,也破得很,所以门口这块空地就离屋子近,草高蚊虫就多,南凛这里哪有上头派发下来的蚊帐啊,为了晚上能睡个好觉,他也只能亲自动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