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宛岫所言不错。”长孙毓汝对辛岐点点头,又看了眼辛夷,“此次由我二女充当下聘人,实是有些话想当面问问辛六姑娘。且不论外面儿流言如何,想来有些话,同是女子才方便说些。”
辛岐和堂中诸人这才了然。说白了,长孙毓汝和高宛岫是帮长孙氏“查验”新娘子来了。毕竟,带着外面儿那些或真或假的传闻,名门长孙也拉不下脸娶妇过门。
辛岐捋捋胡须,觉得也并无不妥,便道:“那,长孙小姐意下如何?”
长孙毓汝对着堂中诸人盈盈一福:“毓汝冒昧,可否请各位长辈暂时回避?这也是为了辛六姑娘的名声考虑,以免不干净的话流了出去。”
辛岐和辛周氏商量片刻,也就允了。辛岐一声令下,不到片刻,辛府诸人就退回了厢房。
前厅顿时安静下来。只有三位女子,还有屋外喧嚣的蝉鸣。
“长孙小姐有疑,但问无妨。”辛夷伸手作了个请的姿势,让几人先落座。
在她两世记忆中,长孙是为数不多的称得上名门的家族。不仅是因权势地位,更是家风谨然,嘉德满门,族人清廉有礼。
长孙军师,长孙毓汝的美名她也听说过。此女才智出众,料事如神,虽然说话直率惹了些权贵,但人绝不是坏的。
长孙毓汝笑了笑,也不推辞,缓缓道:“初时之举,多有冒犯,还望辛六姑娘见谅。”
辛夷摇摇头:“无妨。你也是因家族之令,非出自本心。外面对我的流言我清楚,也怪不得长孙小姐第一眼如何看待我了。”
“哎哟,你们两个真磨叽。这漂亮话一人一言,得说到什么时候。”高宛岫莺声叫道,“辛六姑娘,毓汝姐姐就是想问你,今日一见,你仪态大方,又怎么会闹出卢家休妻之事呢?”
长孙毓汝嗔怪的瞧了高宛岫一眼,想来二人关系极好,她并没有说什么,转头对辛夷点点头:“不错。还望姑娘为毓汝解惑。”
辛夷从容莞尔:“朱门富户,外人只见得光鲜,谁又知内中辛苦。要不是迫于圣旨,紫卿并不愿嫁入卢家。每日胡思乱想,如坐针毡。直到嫁前,得知卢家竟然是管家来迎亲,便心如死灰,哪怕是博得骂名,也要废了和卢家之亲。”
长孙毓汝没有说话,似乎在沉思此话真假。高宛岫倒是秀眉一挑:“闺中传闻:辛六姑娘是根木头戒尺。虽然本性不坏,但却极慕荣华。如今又怎么说出‘不愿嫁入卢家’的话呢?”
辛夷笑意愈浓,眉宇间一脉静好:“传闻终归是传闻。长孙小姐和高小姐在来辛府之前,不是也听闻了很多关于我的流言。如今见面,流言真假几何,二位心里自明。”
高宛岫最先忍不住,扑哧声笑出来。她虽是大家闺秀,却丝毫没有笑不露齿的样子,直露出了一排洁白的贝齿。
长孙毓汝倒含蓄得多,她锦帕掩唇,也低低的笑了:“辛六姑娘果非凡人也。”
“毓汝姐姐妙言!辛六姑娘这心性儿,这厉嘴儿,果不是俗人能比的。”高宛岫笑得拿锦帕直拍桌案,啪嗒啪嗒响。
“我不是说这个。”长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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