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宝尴尬一笑,“袁大哥,你想的有点多,朝鲜穷的跟辽南差不多,又隔着海,要那里的地干什么?”
“穷归穷,有人有地,又有你小宝这么有本事的经营者,不出几年功夫,再荒僻的地方也能大变样!”袁崇焕分析道:“若是辽南完全控制在小宝你的手里,不打仗的话,我觉得不出五年,繁华程度就能超越辽西!朝鲜的地比辽南大的多,若是在朝鲜也能弄出大片的土地和人口,两边商贸往来,那发展起来将更加顺风顺水!现在小宝你已经是关外最大,最有实力的人,若是再拿到朝鲜,不用几年,整个大明,甚至是整个天下也不会有比你更富有,更有实力的人了。”
韦宝警惕的看着袁崇焕,不知道袁崇焕为什么要说这些,有些事情,你即便是知道,也应该放在心里,这么当面说出来,通常是谈判的时候,或者撕破脸的时候,他到底想干什么?是发达劲,对我嫉妒的发狂了?还是想从我这里敲诈一些封口费?
不过韦宝并没有将袁崇焕放在眼里,即便知道在未来的历史中,如果历史按照原本的轨迹发展的话,袁崇焕在崇祯上台之后会获得蓟辽督师的大位,但那也是三年后的事情!
韦宝不信自己这三年当中拿不稳一个辽南!
若是自己对辽南的控制,能像辽东辽西世家大户们对于辽西辽东的控制一样,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,谁当蓟辽督师也不能奈何自己!
所以,韦宝选择了不讲话!
韦宝的不讲话,绝不是认怂,有时候,不讲话比怼更有威力!可以理解为默认,更可以理解为不屑,是就是吧!你能拿我怎么滴?
“朝鲜是大明的藩属国,朝鲜人敢与建奴暗通款曲,就是因为咱们大明对他们管的太松,民间交往也松散,对朝鲜的影响太小!要是让朝鲜人觉得大明和他们贴的很紧密,甚至大明的商人能在朝鲜取得很大的分量,那他们还敢三心二意吗?敢不经过大明朝廷的同意,随便抢夺王位吗?”吴雪霞替韦宝说话道。
袁崇焕尴尬的一笑,“呵呵,我没别的意思,也是希望小宝能在朝鲜好,小宝在朝鲜弄到大片土地,弄到很多人口,那对大明来说绝对是好事。”
“对嘛,崇焕他没啥别的意思。”孙承宗很精明的将这个话茬一笔带过了:“小宝,走,四处转转,准备吃晚饭了!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们这里什么吗?”
“什么?”韦宝笑了笑。
孙承宗拉着韦宝边走边道:“我最佩服你们现在已经可以不把建奴当回事了!不管是大军,还是办事的这些管事,还是老百姓,大家该干嘛干嘛!这点很好!既不放松对建奴的防御,也不影响正常做事。你打算从辽阳城险山堡,修复长城,这一想法很好!我设法向朝廷要一些银子支援你们!算是蓟辽督师府出一份力了。”
“恩师,能弄到银子自然好,但是低于100万两的话,就不必了,毕竟这么大的工程,至少耗费银子上亿两!我也就是打个地基,把缺口都补上,真要全部加高加固,完成整个工程,低于一百万两纹银,要来连百分之一都不到,说起来还是朝廷出资修建的,没啥意思。”
“这本来就是朝廷的长城啊,你呀,想事情不能这么想,这回就算弄不到多少银子,但是这么大的工程,可以时不时的向朝廷要一些银子,你们自己贴补的银子,以后也能向朝廷讨要!朝廷给不给的无所谓,这些账要算清楚,你没有必要一个人出,明白吗?你想啊,若是朝廷欠了你上亿两纹银,朝廷还的出来吗?朝廷若是还不出来,你以后做好些事情,是不是多了许多讨价还价的余地?”孙承宗老谋深算的,并且是很为韦宝着想的提醒道。
韦宝恍然大悟,茅塞顿开,喜道:“多谢恩师指点啊!不错,所有辽南的道路都是我修的,城郭都是我修的,连长城都是我修的!这一笔一笔的算起来,得多少纹银?我全部都得报上去!朝廷给不给我银子先不说!就算是让他们先欠着,也得先给我凭证!”
孙承宗笑着点头:“不错,孺子可教!知道为什么东林党人的势力越来越大,朝廷拿他们一点办法没有吗?就因为江南的东林党大部分是士绅大户,有很多生意的!他们为大明也贴了不少银子!贴到大明根本还不上!而且,他们贴出去一两银子,会想尽办法从大明身上弄回去一百两银子!这一点,魏公公也知道,却也没有办法!你想想看,连魏公公也没有办法!谁还能有办法?现在我还在位置上!辽南的官员大都是我找来的,你花的银子,全部详细列出清单,到时候让那些委署官员帮你上报到蓟辽督师府,我一律给你批了,再往朝廷上报!要求他们开出文书!延期再补!不管最后补不补,有这些文书在,这些账就跑不掉!”
韦宝点点头:“那要是这些账都归我一个人,他们会不会因为还不上账,而想个办法把我治罪,给我来个抄家砍头,那样,这么多的账不就全都一笔勾销了吗?”
“孺子可教!”孙承宗笑呵呵的点头:“全都是你一个人的账,当然不行!所以你要列出详实的名单,人越多越好!就像辽西辽东那帮人一样,出了事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!动辄好几百号人,朝廷能办谁?一下子办那么多人,不是逼着地方生乱子吗?”
韦宝笑道:“行,恩师,我全都明白了!我给他列出个上千人都不成问题,我什么都不多,就人多!”
韦宝的天地会现在就有十几万正式会众!给他们都列上去都不成问题!
反正给朝廷的清单是一份,天地会自己这边的情况又是另外一份!不管列出多少人的名单,反正权力和财富都在自己一个人手里,自己控制的政权,谁敢说什么?
“都懂了?”孙承宗笑道。
“懂了,多谢恩师!”韦宝亲热的与孙承宗贴着走路,两个人一副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的模样,真的有点像是亲祖孙俩。
“眼下关键的还是你怎么把辽南都抓在自己手里!若是你能把辽南抓稳,不管为师是不是在蓟辽督师的位置上,对我,对大明,都有百益而无害!那时候,就由不得辽东那些边军和毛文龙总是阳奉阴违了!光知道要银子,真的和建奴动真格的时候,谁都指望不上!”孙承宗慨然道。
韦宝感觉孙承宗还是很为大明着想的,暗忖,谁愿意拿自己的资源去喂建奴的狼口啊?建奴的狼口可是无底洞!不过韦宝知道孙承宗这样的人待在蓟辽督师的位置上也不会长久!一副非常忠心的模样:“只要恩斯在蓟辽督师任上!恩师让我干啥我就干啥!恩师要是哪天不喜欢跟那些脏人脏事打交道了,就把家眷都接到辽南或者韦家庄去养老!我保证恩师过的比谁都逍遥快活!”
“呵呵,那为师先谢谢你了,为师是不会到你这里来的,若是朝廷真的容不下我做这官了,我就回老家高阳去!在老家,也没有人敢奈何我!我辅助几代皇帝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!而且为师一辈子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!不敢比大明所有的官,但能比为师做的更好的,实在不多,五根指头数的过来!”孙承宗自信道。
韦宝笑着点了点头,暗忖你真要来的话,还真有点麻烦!等下我这边资本主义搞起来,所有人都做生意做的如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
万历二十五年(1597年)七月,舒尔哈齐第二次进北京朝贡,这次的经历更助长了他的野心。他到达北京后受到了明朝廷热烈隆重的接待,并被赏赐给了丰厚的金银绸缎等礼物。
同时,明廷还授予了他都指挥的高级武职。明朝以此做为一种战略对策,尽力拉拢和收买努尔哈赤的对手及反对者,在两者间进行挑拨,以激化彼此的矛盾。
为此舒尔哈齐也确实感激明朝的恩宠,他感恩于明朝,在政治态度上越来越倾向于明朝。
舒尔哈齐除了积极的与明朝发展密切关系之外,他还通过政治联姻的形式加强与其他各个女真部落的联系,借以扩大他的个人实力和影响。
万历二十四年(1596年),舒尔哈齐娶了乌拉部落的贝勒布占泰的妹妹为妻,第二年他又将自己的女儿额实泰嫁给了布占泰。舒尔哈齐同样也与朝鲜保持着相当密切的关系,朝鲜使者到建州,对于努尔哈赤和舒尔哈齐见面行相同的礼仪,并向两人馈赠同样的礼物。他们二人也分别屠宰猪羊,各自在帐中款待朝鲜使者,并回赠礼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