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五爷也很惊喜,若有所思的看的入迷。
只见韦宝和廖春宝越打越快,韦宝虽然动作不太美观,却几乎看不出是一个才刚刚学武十来天的人,显然是真的很有天赋。
“五爷,怎么样?”林文彪在常五爷身边轻声问道。
“你再找人配药的时候,软骨的药量不要增加了,再稍微多放一些置狂的葯便可。”常五爷道。
林文彪点了点头:“这个容易。我是问公子打的怎么样?我看着挺好啊,像练了一两年拳法的人。”
“公子确实很有天赋,我当初刚入门的时候,两年下来,也不见得能在廖春宝这等身手的人手下走上这么多回合。”常五爷点头道。
斗到了近一是临时去一个朋友家做客,要去两日,让他们不必担心。”韦宝很细心的想到了什么,嘱咐林文彪。
林文彪点点头,“我去说一声。”
韦宝是不想让廖春宝家人担心,林文彪则以为是公子心细,怕引人怀疑,廖春宝的家人到处寻找,弄出事情来。
其实廖春宝一个小旗官,突然消失一两天,鬼都不会在意。
韦宝虽然这一下伤的不轻,但并不妨碍骑马,仍然一个人单手驾驭赤鹿,随众人返回韦家庄。
手下人将廖春宝关押在一处木屋中。
常五爷和林文彪找来郎中为公子治伤。
“没伤着骨头,无大碍。”郎中看了一番。
韦家庄现在有中医院了,这自然也是韦宝的手笔,不止一个中医院,一共五个,韦宝和父母,还有原来这个甲的人,专门有一间中心医院。原先的四个里,每处一个,看病基本上不要银子。
中心医院的都是最好的郎中,带有医药研发性质,韦宝有空的时候,还会普及化学和现代医药知识,以期待能在古代适当发展西医技术,可惜他手头的资料很少,只有镇远舰上两个驻船医生的几本医学方面的书籍而已。
就冲看病基本不用钱这一条,进来韦家庄的人,没有一个不归心的。
普通老百姓,第一担心吃不上饭,第二是担心生病。
韦家庄吃饭不用愁,只要肯干活,随便都饿不死。看病不用愁,只要是韦家庄的人,都能去接受医疗。
读书也不用愁,韦宝创办的新学,从小学,到初中,到高中,大专,大学,都是公费。只有复读才自费。
现在还没有考虑研究生以上学历,到时候不但不花费钱,还额外有高额工资。
对于大部分没有接触过教育的韦家庄普通老百姓们来说,韦公子的新学长什么样,他们的奋斗目标就长什么样。
韦宝也道:“我也觉得不疼,不耽误后天比试吧?”
“不要在同一个位置再受伤,便不用担心。”郎中道:“我给公子开的两幅膏药,贴一贴,到明天基本就痊愈了。没伤着筋骨,光是肉,没啥大碍。”
“谢谢大夫。”韦宝点头道。
常五爷遂让人送郎中离开。
“公子,你像我这样转动一下胳膊,看看痛不痛。”常五爷做了一个比较大的动作。
韦宝照着他的样子,跟着活动了一下肩膀,笑道:“没事,真的一点感觉没有,兴许是我以前不太锻炼,所以被廖春宝打了一下,才会青这么一大片。”
常五爷点头道:“人各不同,有的人有伤看不出来,有的人一点伤,看上去就很重。”
“公子今天先歇一歇,明天我让再重新配药,按五爷说的,软骨的药量不变,置狂的药量加大一倍,等他吃了之后,再与公子比试。”林文彪道。
韦宝担心道:“他今天已经很凶猛了啊,还要增加置狂的药量?不是应该减轻置狂的药量,增大软骨的药量吗?”
“那样的话,公子肯定能胜,但别人一定看出其中有诈,到时候,比武就不算数了。”常五爷提醒道:“这么重大的比试,到时候肯定有不少人公证,做公证的人若察觉有一方被下了药,那就麻烦了,另一方有嫌疑不说,比试肯定要推迟,到时候公子再想做手脚,就难上加难。”
韦宝点点头:“五爷说的很有道理,可就算不增加软骨的药量,也决不能再增加置狂的药量了吧?我现在都已经打不过廖春宝了,再增加置狂的药量,不是更打不过?”
“不会,我仔细想过了,今天公子后来能接下廖春宝很多招,主要是他心浮气躁,招式单一,而且容易用老,一味想立刻置公子于死地,公子才能接这么多招。如果是廖春宝心平气和,一定和之前的最开始几招一样,每五六招,就能将公子击倒一次。”常五爷道。
“不错,公子,打斗最忌心浮气躁!”林文彪赞同道:“但在增加置狂的用量,公子的危险也更大了,毕竟公子和对手有差距,还不是一点点差距。”
“所以明天再试一试啊。”常五爷道:“公子今天已经打的很好了,明天如果能撑过上百个会合,我相信公子有机会打倒廖春宝,如果能打倒一次,我相信公子还能有第二次,第三次!随着打斗时辰延长,软骨药和置狂的药,都会发挥药力,对手会越发心浮气躁,公子才能从中寻到取胜机会。”
韦宝闻言,若有所思的点头:“那就照五爷的意思办吧。”
“公子,还没有搭建擂台吧?”常五爷问道。
韦宝奇道:“还要特别搭建擂台吗?”
“要,因为搭建擂台,将对公子有利,公子不是说就放在不老亭比武吗?”常五爷道。
“五爷,说说看。”韦宝道。
“吴三桂既然修习的是硬功,场地不能太大,练硬功的人体力好,跑起来快,但不容易收住脚。”常五爷道:“所以,我觉得要建一个五六米高的高台,长宽都是五米左右,这样对公子最为有利,咱们太极多在原地腾挪,不用太大位置,公子在三步之内,基本上可以避开大部分招式,跌下擂台,即便不判输了,也很丢人。”
韦宝点头道:“这个容易,马上让人搭建。”
“五爷,我觉得五米长,五米宽,是不是太小了啊?你不是打算加大置狂的药量吗?让人使劲跑,不是更好?”林文彪提出不同意见。
“跑的时间多了,药力散发的也越快啊!要算好,比武之前看不出端倪,比武中途药力达到顶峰,但不能比到一半,药力散光。”常五爷很老道的道:“我想的最利于公子的打法是能在二百招到五百招之间取胜。你不要忘了,公子初学乍练,身体并不强健,打的久了,别还没有取胜,公子先累的脱力。”
林文彪点了点头,“还是五爷想的周全。”
韦宝遂拍板,说按常五爷说的办,立刻营造一座擂台,这种木制台阁,以韦家庄现在的建筑水平和效率,半天功夫就出来了。
“五爷,还是不要做五六米高吧?你光想着吴三桂会摔下来,万一我摔下来呢?”韦宝提出一点不同意见。
常五爷微微一笑:“公子不用惊慌,你被打倒有可能,咱们太极主要讲究一个粘字诀,即便着了对方的招式,也顶多原地倒下,不容易被打飞。我本来还想说再造高一点呢。”
韦宝微微的皱了皱眉头,再造高一点?五六米高已经很高了好不好?快三层楼高了,摔下去不死也得伤。
“就六米高吧!周围再安排上人准备接我。”韦宝道。
常五爷笑了笑:“公子放心。”
韦宝不知道吴三桂那边有没有什么准备工作,反正觉得自己这边有‘主教练’,有‘助理教练’,备战工作貌似已经做的很细致了。
三人商量一阵,常五爷和林文彪刚刚要告退,一名统计署的人过来禀报:“公子,那人不肯喝水,不肯吃东西,不肯睡觉,一直瞪着眼睛吼叫。”
“知道了,你先回去。”林文彪对来人道,转而对韦公子道:“这种事是预料到的,练武之人,一天不吃不喝不算啥事,只要等他药力散了之后,明天早晨能设法重新用药就成。”
韦宝点点头,也没有放在心上,暗忖此刻廖春宝肯定很受煎熬啊,被稀里糊涂的关押到一个不知道是哪儿的地方,生死未卜,嘿嘿。
在王秋雅和范晓琳的服侍下,韦宝沐浴更衣,然后打坐,然后由着俩妹子按摩侍候。
虽然才练武十余日,但韦宝的身体健硕了少许,肌肉有点紧绷了,不再像之前,肉都是软软的,跟女人一般。
韦宝趴在软枕头上,身下仍然垫着虎皮垫子,虽然已经入春一个多月了,但东北的天气仍然有点寒冷,不过,室内没有再烤火了。
王秋雅今天按韦宝的下半身,范晓琳帮韦宝按上半身,两个妹子都很卖力。
看着韦宝左肩受伤处的一大片淤青,两妹子都很心疼,却没有多说什么,知道韦公子不喜欢为一件事情翻来覆去说,会嫌烦。
范晓琳给韦宝整骨的时候,发现韦宝腰和脊椎,好几个地方都会生疼,才道:“公子,你这是用力过猛了,我看比试之前,还是不要再出力了。”
韦宝道:“今天与人打斗,感觉很好,有点疼痛是正常的,毕竟以前没有这般剧烈的打斗过,我这两天不额外练拳就是了。”
范晓琳轻轻地叹口气,不敢再说什么,等韦宝睡着,仍然轻柔的为韦宝按了很久,帮助公子放松肌肉。